丞立刻躬身答应。
“末将定不负所托!”
看着领兵离去的丞,郡守恍若置身梦中。
揉了揉眼,说道:
“城门就这么破了吗?”
郡尉不理他,转身对着大军高呼:
“众将士听令!胜券在握!一刻钟后全力攻城!”
“随我冲进去!”
听到禁军喊话的将士们士气大振!
原本看似无望的局面,现在眼看就能攻下城墙!
谁能受得了?
看着一个个怒吼宣泄的士兵,郡尉也不由自主喊道:
“御史,太厉害了!”
郡守放声大笑,早已忘记初次见嬴轩时的轻蔑。
“还是我有眼光!头回见御史就知道他是人中豪杰。”
“把粮草重任交给他,你看这决定多英明,这下可立了大功!哈哈哈!”
郡尉听了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继续注视城墙。
同一时刻,与南城战火纷飞相反,北城静谧无声。护城河内岸的地道口,最后一名禁军探查四周后悄然钻入。
他刚走,不到三息时间,一只鸽子大小的身影从天而降。
巴掌大的信鸽正好落在地道口,喘着气拍动翅膀。
距离此处不远处的西北城墙角,一处可同时看到西墙和北墙的土丘草丛间,
一双贼亮的眼睛悄悄探出。
这双眼看见章邯率人攻破城门,又见五千淮阳军疾驰而来,还看到西城两端流民与甲士的殊死抵抗。
略作思索后,他察觉到不断改变战局的关键在于嬴轩。
于是他一声不吭,收紧缠身的墨绿色藤蔓,缓缓朝北方鸽子落下的地方爬去。
与此同时,嬴轩也在爬行。
他没料到这条地道如此漫长。
根本不是穿墙而过就结束,而是直通寿春内城深处。
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人的本能会变得焦躁。
“怎么还没到?”
前面的张旺财赶忙解释:
“快到了快到了,马上就出去了!”
另一名禁军终于按捺不住,插嘴道:
“这条地道这么长,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张旺财带着几分委屈回应:
“你们又没问呀!”
嬴轩冷着脸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别啰嗦了,赶紧办正事!我都快撑不住了!”
继续往前爬了几十米,前方隐约传来了交谈声。
“是谁?”
张旺财赶忙应答。
“我是送信人,特来报告消息的!”
话音未落,一阵掀动木板的声音响起。
随即,一把长剑横在了张旺财的脖子上。
张旺财顿时浑身战栗,颤抖着从地道探出身子。
这般胆怯的模样,倒也像是个送信人的样子。
守卫甲士轻笑几声,准备戏弄他一番。
但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质问起来:
“外面到底怎么回事?是秦军的援军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