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你既然已是我的人,我也不愿总带一个废物在身边。”
叶飘零走向旁边一棵怀抱粗的大树,伸脚将下面草丛踩平,脱下外衣就地一铺,转身靠着树干坐下,张开双脚拍拍中间,道,“过来睡吧,野外没枕头可用,靠着我,将就一晚。”
她心儿又不争气地快了几拍。
可方才赤身裸体他都没有越雷池半步,如今穿戴整齐,还是别再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好。
只是心底实在不甘,靠在他怀中,暖意包围,倦意上涌之际,骆雨湖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恩公,我……当真是蒲柳之姿,入不得恩公的眼么?”
“没。你身子挺美,我方才看了好一阵子。很是入眼。”
她一羞,咬咬唇瓣,结痂那处,已不大痛了,“那……恩公……为何……”
“我帮你脱光,不仅为了叫你洗干净,也是为了叫你适应,在人前赤身裸体,一样不能乱了方寸。”
叶飘零沉声道,“江湖中女子最容易在这上面吃亏,有时候被对头豁开裙子,挑破衣裳,露出羞人地方,就束手束脚武功大打折扣,这怎么成。”
骆雨湖瞠目结舌,只得呆呆嗯了一声。
“这是武林中女子的劣势,但你只要心如止水,便能反过来利用它,让它成为你的优势。”
“嗯?”
她听他说得慎重,只好强打精神细听。
“男人遇到好看姑娘,有的会怜香惜玉,有的会淫心大起,那么,便有很大可能,不痛下杀手。遇到那些想挑破你衣裙,看你春光乍泄难堪羞耻模样的男人,你在那一刻的冷静一击,便是你最大的机会。”
骆雨湖顿时想起了自己亲手杀掉的第一个人。
那便是个动了色心,想要将她压在身下蹂躏,并错以为她和姐姐一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他便死了。
叶飘零摸了摸她还未干透的头,掌心罩住,暖融融的真气盘桓带走里面的汗湿,“武功高低,并不完全是胜负的关键。决心,冷静,和必要时选择的果断,都可能让你成为活下来的那个。你活着,对手死了,那么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你都是赢家。”
“嗯。”
她点点头,牢牢记在心里。
似是嫌髻盘绕,烘起来太慢,他将尾解开,五指一张,为她梳到披散在身。
骆雨湖心头一紧,暗想,闺训有言,女子出嫁便要束为髻,意为收心,除自己之外,唯有夫君可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