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生苦笑着拱手道:“秦某有要事在身,还望梅姑娘海涵,放在下离去,待过些时日,办完了差事,再向姑娘敬酒赔罪。”
梅若兰:“秦牧生,我梅若兰就这么招你厌恶么?我的容姿,家世,才学,哪点配不上你?”
情急下,胸口起伏,波涛汹涌。
秦牧生叹道:“姑娘自然是极好的,是在下配不上姑娘才对……”
梅若兰:“你……你……你骗人!”
说着忍不住卷起珠帘。
年迈管家,缓步而出,走至马车前,拱手道:“秦公子,老夫知道,我家小姐不占理,但老夫身受梅家重恩,见不得小姐落泪,只好得罪了……”
管家挑眉,右脚往前一踏,踩出一圈尘土涟漪,右手切掌,当空劈下,掌势封住四周退路,竟是正宗以力破巧的大劈棺功架,分明吃准了秦公子不但是修行者,还以招式飘逸见长,一掌便逼得对方只能硬拼。
梅若兰瞪大双眼,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位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管家老人。
掌势轮到一半,便再难寸进,两根秀气的手指,悠悠夹住势如风雷的单掌,似乎没有花费一点力气。莫留行与韵儿同时眯了眯眼。
秦牧生:“前辈言重了,秦某生性风流,漂泊无定,实在不愿连累你家小姐,承蒙梅姑娘错爱,在下愧不敢当,还望见谅。”
管家收掌,抚须笑道:“后生可畏,秦公子请便吧。”
秦牧生抱拳拱手,一扬缰绳,就此离去。
梅若兰痴痴望着那个洒脱的身影远去,双手拽着衣角,恋恋不舍,他毫无道理地闯进了她的心中,留下情伤,又形同陌路般离去,了无痕迹。
眼眶又被泪水浸湿,梅家小姐,一身愁怀,望穿秋水,他还会回来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心中永远有他……
年老管家怜爱地摸了摸小姐秀,叹息道:“小姐,罢了,他是个浪子,他不属于这里。”
梅若兰哭着问道:“那他属于哪儿?”
管家:“他属于江湖……”
马车中,莫留行好奇问道:“秦兄,你喜欢梅家姑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