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儿冷哼一声:“不管你是谁,希望你别再伤害我家航儿,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混账小子是岳轻言亲子,怎地你还对他这般好!难道这么多年受的苦楚统统给忘了?”
岳等闲身子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硕大的鬼面却丝毫掩饰不住他激动的情绪,默然良久,蓦地仰面对天,振臂高呼道:“为什么……为什么!”
“五年前我跪在武库外求了三日三夜,你都不肯出来见我一见,如今却为了这孽种自违誓言……却是什么道理……你说……你说个清楚!”
月奴儿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良久才反应过来:“你……是你……”
“没错,就是我!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去图那广陵密卷,当年就该杀了他了事!”
岳等闲缓步踏上前来:“今日他必死无疑,你也护不了他!”
杀气弥漫,月奴儿不禁打了个寒战,急忙把岳航护在身后,擎剑凝神戒备:“不行!你不能杀他,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哼!看你护他到什么时候!”
说罢双掌一分,十指抚琴般的撩动几下,身周气劲澎湃涌出,霎时凝成个气链,绵长好如花絮,穿绕着袭向月奴儿。月奴儿挥剑抵挡,谁知那气链软绵绵的全无半分力道,一触便柔顺的缠绕剑身之上,仿如蛇虫般盘旋探进,竟是越过月奴儿直取身后岳航。
月奴儿大吃一惊,剑身给缠个牢靠,想回剑救人却是有心无力。无奈只得弃剑转身,迅窜到岳航身前,仓促间提聚真气布了一道气墙。
只听“彭”
的一声闷响,岳等闲已回气定身,月奴儿却颓然倒地,嘴角溢出一丝暗红。岳航扑到姑姑身前,却见美人容颜黯淡,被鲜血染红的红唇正微微轻颤。蓦地眼神一厉,扭头对着岳等闲说道:“你敢伤我姑姑,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
一把拾起地上的宝剑,血月影杀猝然动,片刻已冲到身前,抖手便是一记冷月幽光。
岳等闲眼中徒然一亮,低声道:“果然是个祸害!”
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影却模糊起来,朦朦胧胧仿佛隐在镜里。岳航哪知厉害,只徒一味猛进,剑尖刺到胸前却像击中铁板,“呛”
的一声脆响剑式已给定住,倒是觉不出是否伤到了敌人。忙又加了几分力气,只图一剑刺穿这可恶之人。
僵持片刻,那团模糊的身影仍然全无动静,忽然,剑尖处惊爆出道道彩光,岳航顿觉一股巨力倒袭而来,身子好像没了重量,轻飘飘的飞了出去,直直撞到颗柳树上才止住势头。
“啊!航儿!”
月奴儿一声惊叫,强支身子掠到岳航身前,却是不顾自己伤势,赶忙给他输气疗伤。
“他到底有什么好!才不过认识几天却让你这般痴恋,为了他你连性命都不要了嘛!”
岳等闲妒意如狂,快步向二人迫去。
岳航得姑姑真气疏导伤淤,伤势立时缓解,又呕出几口鲜血,却是没有性命之忧。月奴儿哽咽一声,猛地站起身来,柳眉倒竖,对着岳等闲说道:“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