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太过紧张,连说话也颤起音来,勉勉强强说完这句,额角已隐显汗迹。
“哦?那你说说要怎么加大赌注啊?”
文祖峰道。
“那咱们就挂一万两白银…额……不,十万两白银的彩头!另外如果以后相见,输的要给赢的鞠躬行礼”
岳航胸膛急起伏,目光始终不敢与文祖峰对视。
十万两并非小数,即便有敌国之富,恐怕一时也难以筹措,这赌注可说高得离谱。文祖峰微微皱眉,思索道:“我当刚才他算计些什么,原来是想弄个令人难以接受的赌注来诈我,这种拙劣手段也想糊弄住我么!”
冷笑一声:“既然你想孝敬银钱,少爷也乐得成全你,就怕你输了死不认账,可要击掌立誓才行!”
见他已上钩,岳航心里大乐,两步窜上前去,快与他击了一掌:“若谁敢输了赖账,那就让他后代男为奴女做娼!”
不等文祖峰反应,已大模大样回到漆线前,伸臂踢腿,哪儿还有半点心虚之色。
文祖峰被他弄得一怔:“难道他有什么取巧之道嘛?”
心里越不安,只是誓言已立,想反悔也晚了,只希望他只是装腔作势而已。
岳航此时也不必隐藏,笑嘻嘻地舞动双臂,趁着无人注意,把怀中那对象抓在手里,嘴里念念有词:“各位看好了啊!今日岳某人就表演一下我最拿手的凌空碎物之术”
“呔,乾坤碎杯手!”
岳航一声脆喝,单掌推出,一颗黑色弹丸抛射而出,无气无力地落在大树下,只听“轰隆”
一声巨响,地面彪起一团黑烟,紧接着枝丫横飞,砂石乱溅,待到烟尘散去,整棵树也给碎去大半,更别说挂在其上的杯子,恐怕连粉末都找不到了。
时下火器军阵中用得最多,江湖中倒很少出现,文祖峰出身贵胄,哪儿认得这等杀伐之器,一时惊的目瞪口呆,再说不出半句话来。董书碟早认得火器,一下恍然大悟,喜喜走上前去拍了拍岳航肩膀:“死家伙,怎地不早知会师姐一声,害我还要担心你!”
岳航扬起下巴,美滋滋回道:“对付那等蠢人还要师姐操心么?”
董书碟强忍笑意,抬手在那腰眼狠狠掐了下:“瞧你那样儿,只不过是取巧罢了,值得你这般高兴?”
岳航也不躲闪,此刻心情愉悦,乐得跟她嬉闹“取巧怎地了,不是也给你赚了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呢!”
说到银子,二人不约而同看向苦主,不禁掩嘴偷笑起来。
那许姓老者一嗅磺臭,眉头一皱,凝视一脸得色的岳航,终忍不住上前问道:“这位岳公子哪儿得来我许家的霹雳雷火!”
岳航被问得一愣,这才想起这老者就是许家人,想要否认恐怕行不通,回道:“我这火器是花大价钱从店铺里买来,原也不知是何名头,不想竟是许家的霹雳雷火。”
老者佝偻着身子,一对小眼翘视岳航双目,僵糙面皮微一扯动,露出一个怪异无比的笑容:“岳……宗主有所不知,我许家的火器按其用途分成很多种,而刚才您用这枚无论药量还是配比、封包、威力均是巅峰之作,只有我许家家主之尊才配使用,绝不会外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