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总理,您说陈司令是一位绝对忠于主席的人。如果他看了这件东西,也许会对您有帮助的。”
说罢他取出从北京饭店带来的那个信封,交到华总理手里。
“华总理,这是主席生前最后一次接见我的时候写的字条。他嘱咐我,一定要等他去世后再把它交给您。”
华总理打开信封,取出那张纸展开一看,见上面写着‘你办事我放心’这几个字,是太祖的笔迹,还有签名和日期。他立刻脸色大变,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这是主席临终前写的……让……让你交给我?”
柳侠惠点了点头。这张纸是太祖写给他自己的,当然不存在让他交给华总理的那句话。但是在穿越前的历史上,华总理确实是把这几个字当成主席的临终遗嘱,从而争取到了很多党员干部和普通群众的支持。不管太祖对江青的看法如何,她终究是名正言顺的主席夫人,在主席生前她就处处以主席的代表自居,主席死后她更是有了未亡人的身份。在普通老百姓的眼里,夫妻关系是最为亲密的。因此,华总理手里的这张主席亲笔写的‘临终遗嘱’能够大大地增强他接班的合法性,其意义是不容小觑的。
“太好了,柳侠惠同志!你又为祖国,为我们的革命事业立了一大功!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
华总理放下纸条,张开两臂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他早就从汪副总理那里得知,太祖去世前不久招见过柳侠惠同志,还为他父亲亲笔书写了一词的事。但是太祖题写‘你办事我放心’这几个字时,或者碰巧没有其他人在身边,或者太祖叮嘱过他们不许泄露,因此连汪副总理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临终遗嘱’。
“柳侠惠同志,你先回去等候,不要着急。这几个字我要拿到下一次的政治局的全体会议上,给同志们都看看,然后你再把它带到陈司令员那里给他看。”
陈司令也是政治局委员,但是他现在一步也不离开他的司令部,当然也不会去参加政治局的会议了。太祖这人的帝王心思很重,旁人难以理解。从他生前破格提拔的那些人(包括华总理)来看,他既不信任以叶帅为代表的跟他一起打过天下的老人,也不放心把江山交给以江青张春桥为代表的极左派的手中。
柳侠惠回到住处吃了晚饭,然后开始思考该怎么完成华总理交给他的任务。他猜测,华总理和汪副总理对他的能肯定是有了一些了解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放心地交给他去办。他有一种直觉:在完成这次任务后,他肩上担负的‘历史使命’就结束了,就是他离开中国去别国定居的时候了。不然,他十有八九会沦为高层权力斗争的工具,甚至成为这种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的。
怎样才能完成华总理交给他的任务呢?都军区司令部设在北京西郊,那里平时就戒备森严,如今就更不用说了。不过,这个时代的中国还没有监控录像,更没有红外线探测仪器等先进的工具,凭借他不可思议的度和飞檐走壁的能力,要进入军区司令部并出现在陈司令面前肯定是可以办到的。
但是,光是见到陈司令还不够,还必须消除他的敌意。如果陈司令不相信或者根本不看他带去的信件呢?他总不能跟陈司令动武吧?那样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把他赶到江青张春桥那一方的阵营里去。躺在床上这么翻来覆去地想着,柳侠惠直到深夜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快到中午时,黄副部长到北京饭店来找他了,他们关起门来交流了一些情况。估计老黄这些天心里没底,自己知道的又不能跟家人们透露,能说话的也只有柳侠惠这个知道更多机密的人了。
黄副部长告诉他,昨天都有好几个地方都生了暴力冲突。负责维持治安的纠察队接到上级的命令,要去清除街上的那些‘反革命’的大字报,结果被成百上千愤怒的群众围攻。虽然规模不算太大,也没有失控,但是自从文革最初那几年的武斗以来,都还没有生过这种规模的冲突呢。他还听说,上海的公安和工人纠察队(民兵)已经开始抓人了。
柳侠惠觉得老黄是个可靠的人,又有丰富的从政经历,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和自己与华总理的接触有选择地透露了一些给他,让他帮自己分析分析。老黄果然经验老道,他马上给柳侠惠出了一些注意,还叮嘱他注意保护自己。
“侠哥,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将来前途无量。可我还是得提醒你,政治这碗饭可是很难吃的,搞不好会把身家性命都赔了进去。华总理是个厚道人,但是如今正处在各大势力交锋的紧要关头,这可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啊。你要特别小心。凡事多留个心眼儿,以免被自己人出卖。”
“好的,谢谢黄大哥,我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
送走老黄后,他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她说让他十分钟后去北京饭店后面的一条街上等着,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等他问,对方就挂掉了电话。
“这是谁啊,这种时候还有闲心来跟我开玩笑。”
他倒是没有觉得会有什么危险,于是决定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到了那条街上,没有看见有谁在等他,只有匆忙路过的行人。有一个墙上贴的告示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停下来仔细读那张告示。告示是北京市委和革委会下属的一个区的治安管理委员会出的,说最近现少数人在公开场合表反动言论,进行反革命活动,提醒广大革命群众提高警惕,不要上阶级敌人的当,遇到可疑的人和事要及时向本单位和公安机关报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