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昀向后靠在椅背上抚着自己的额头,道:「那日,就差一点,你只需要将清柳带入阵中,待阵法启动,她便会立时顺从服帖。待得本王收了她的处子元阴,焉知没有你的汤喝?」
「方子离深悔!求王爷开恩!」
夏昀摆了摆手道:「说说那个断你手脚的人,到底哪冒出来的高手?」
方阶的眼神瞬间变得极为阴毒:「那人,我只在去青滟楼邀清柳同游时才见到第一面,看外相分明是个文弱书生。谁知……」他原原本本将前后原委讲了个清楚,想到了自己如今惨况全拜齐九嵋所赠,越讲越起劲。
锦王夏昀默然地听着他的讲述,待他终于诉完了苦,才招了招手,让人将方阶扶上了一旁的椅子。他开口问道:「那九蕊灯芯,还在清柳的手里,是不是?」
「是,我带着玉珏和印信去找她的那天,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气息的变化,可以肯定,她是一直在用的。而且,九蕊灯芯非常地耐消耗,这才没一个月,她不可能用完了的。」
夏昀冷淡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但在方阶的眼中却令他恐惧尤甚。夏昀也不管他反应如何,突然换了一副亲和的面孔,温和地道:「贤侄受苦了,本王着人包几味上好的疗伤药与你,你一并带回去吧,这段日子就莫要抛头露面了,接下来的事本王自有处置。」
方阶不明就里,虽然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安,却也不敢有所疑问,是以硬拖着伤体告了声退,便被人搀了出去。
夏昀仍旧坐在房间里,一动不动。
一旁的贴身老仆夏缜上前询问道:「王爷?」
夏昀终于开口道:「阿缜,你说,会不会真是那个人?」
老仆夏缜沉吟了一会,道:「老奴认为,自姮凤现世后,天下变数甚多,指不定确实出了几个能这般一气驭飞剑的大能。但,不该是这么个此前完全不懂武功的年轻人。」
夏昀回头看着他,末了自顾自笑了起来,道:「如此看来,我那将心向明月的皇兄和皇侄可有的愁了。」
他看了看手边的一个锦盒,吩咐道:「清柳已上了一次当,不会再上第二次,让手无两找个机会,再走一趟东宫,把这玉珏和印信换回去。」
「老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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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朦胧款款走进主殿,欠身唤了一句「月主」,帐中人朱唇轻启:「朦胧来了,入内说话吧。」整个婵宫,能得嫦君画允准入账中的人寥寥无几,更可见两人情谊之深厚。
月朦胧走到帐前,轻抬玉手撩开了幕帘,望向那坐在华贵长椅上的人间惊鸿影。
那是怎样一个人?
她的头上挽着雍容华贵的凌云髻,略施粉黛的俏丽瓜子脸上缀着黛眉秋波,美眸顾盼生辉。额前画着一朵业火红莲,琼鼻尖小,朱唇微启见皓齿,显得妖娆明媚,风采照人。双肩单薄瘦削,却又不见骨感,细润有肉。一双玉臂似藕如瓷,素手纤纤,指尖轻点,点出万种风情。一身素白柔纱遮不住胸前雪白壑峰,诱人深沟时隐时现,一根朱红的肚兜吊线绕过玉颈,紧紧地绑了一个结,仿佛随时可能被那雄威壑峰撑开似的。
巨硕乳峰所衬托出的,是那纤细苗条、彷如用束身衣紧过一般的腰肢,不仅本身盈盈一握,诱人浮想联翩,更向下描绘出浑圆优美的臀线,使得本就不小的香臀更显巨大,就连原本微微隆起的小腹都相形见绌。丝裙低垂,勾勒出斜向交叠、修长笔直的大腿曲线,膝盖细圆,裙下隐现的小腿同样笔直纤瘦,腿肚却是圆滑丰润。
雪白纤细的足腕下,是娇小可人的玉足,足背纤瘦板正,足跟柔腻,足弓弯出一个动人的弧度,嫩如粉藕的十颗玉趾更是衬托得那双玉足细腻诱人。脚下踩着一双细跟绑带鞋,软滑的绑带在小腿肚上交相缠绕,微微勒出一部分小腿肚上的肌肤,更令人热血贲张。
「坐吧。」她的注意力尽在手中事务,也没有过多分心。只见她手执朱笔不断地做着批注与记录,碰上难处时,总会不自觉地将笔头放入檀口中轻咬,一条红润舌尖若隐若现,更显风情万种。
月朦胧望向那婀娜动人的仙姿,轻叹一口气,大概只有像自己这样从小伴嫦君画长大的人,才不会每次见面都被她这惊世之颜给惊艳到。
良久,她才缓缓放下笔,伸手摸到后颈处,闭上眼伸了个懒腰,那一副慵懒地姿态愈加诱人。她转过头看向月朦胧,问道:「事情都交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