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孩儿明白了。”
我挠挠头,心中嘀咕道,就不能好好说话么,搞那么多弯弯绕绕。
虽然我读的经典也不少,但许多篇章拗口晦涩,是以一知半解,难以像娘亲和沈晚才这般随意地借典喻理,也很难快领会。
倒非我愚笨,只是识文断字不似练武采炁这般有迹可循,况且娘亲于经典释义并不苛求,我只需记个大概即可。
“那孩儿现在可以将剑拔出来吗?”
“嗯。”
得了应允,我左手持鞘,右手握住剑,缓缓用力,将藏于剑室的锋刃拔了出来。
剑身甫一出鞘,便有一道寒光闪过,能看见剑格附近的剑身上刻印着古篆’含章‘。待长约三尺的剑身完全出鞘时,只见宝剑通体闪耀着光泽,犹如一柄霜刃,剑锋锐不可当,剑锷已经开封,当有削铁如泥的威能。
“好剑!”
我情不自禁赞扬道,如此寒光闪闪,就算不如史书上所载的名剑,想必也相去不远。
没想到初次见面,沈师叔就赠送如此宝剑,真可谓是出手大方。
“此剑精铁锻铸,吹毛断、削铁如泥,以他赤锋门下的匠人之能,恐怕也需近十年才能铸造一柄。”
娘亲眼力非凡,也不由得感叹,“便是用作传位之证、镇派之宝也绰绰有余,沈晚才有心了。”
“啊?这么贵重,要不孩儿还是还回去吧?”
十年磨一剑,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可想象,我不由得打退堂鼓。
“倒也不必,既已受礼,若再退回,无异于断绝交情。”
娘亲沉吟了一会儿,“沈家姑娘不是想学武功么?娘也回赠一份大礼便是。”
娘亲向来不说无把握的话,我不由喜道:“娘亲,你已洞悉了我身上的功法?”
“未曾。”
娘亲螓微摇,淡淡解释道,“不过在葳蕤谷中十余年,娘有所感悟,另创了一篇功法,当可符合沈家姑娘的心意。”
“哦,如此也好。”
我略有些失望,随即又想到,虽然未能揭开我体内功法的奥秘,但能满足沈婉君的要求,也算解决了我一桩心事。
不像虚无缥缈的修仙道派流传的那样,修士若有未完的誓言,将在求道途中化为心魔,将来在渡劫成仙时入侵道心,会使飞升大业功亏一篑。
武者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但大部分还是信守承诺的,毕竟是将威力不凡的武学托付于人,如果不察品性、所托非人,恐怕贻害无穷——我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娘亲还是品性高洁的仙子,自然近朱者赤,能够信守承诺我也没必要食言而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