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弟身体可快好了?”
胡大嫂土黄的面容上露出真诚的担心与挂记,让人心头一暖。
我感谢一番,如实相告:“劳烦胡大嫂挂心,估计还有两三日就好了。”
“那就好。”
胡大嫂点点头,似是放心了许多。
娘亲微微躬身道:“今日还得麻烦胡大姐了。”
“不麻烦不麻烦,哪里的话?”
胡大嫂连连摆手,“那我先去洗菜了。”
“嗯,胡大姐慢去,我在这陪着霄儿。”
在一番寒暄过后,胡大嫂便自去厨间了。
娘亲复又坐在一旁,只是眸中淡然清冷换成了柔柔爱意。
“娘亲,你演得真像,若非不能动弹,孩儿已经去静室了。”
如此演戏已然不是第一回了,但此前我心中有结,不愿以此调笑,这时才敢大方地和娘亲打情骂俏。
说来也奇,在我看来,明明娘亲的玉面仙容间春意未改,只将语气淡然了些,便教胡大嫂察觉不到异样,也不知是否因为后者不曾注意,才让我们瞒天过海。
“娘有这么恐怖吗?”
娘亲语似嗔怨,面泛微笑,却伸手将我上身垫高些,好让我躺得更舒服。
“倒不是恐怖,就是……”
我思索了一会儿,才将感觉描绘,“以往孩儿一听到这般清冷的声音,便是被罚去静室——不过另一种声音却会让孩儿奔向娘亲的闺房~”
末了的一句调戏,娘亲立时会意,星眸一眨,朱唇轻启,将天籁化为魔音:“坏夫君,就知道欺负清凝~”
这句娇嗔何其温柔与妩媚,差点没把我的魂都融化了,一时间微有些头晕目眩,神魂几欲飞出体外。
若是这句话教胡大嫂听了去,那我和娘亲的关系立时曝光——但以娘亲的灵觉,定然是无此忧虞才不吝娇态。
其实我已然明白娘亲的心意,她本就是一往无前的性子,若非顾虑于我,定然不会遮遮掩掩、避人耳目,而是大大方方地尽展柔情蜜意。
虽是有些顾忌,但娘亲也不排斥趁着无人现的空档与我打情骂俏,更是无比愿意让我尽量多享受些温柔——这数日以来,每回都是待胡大嫂快到此处时才将我从东厢抱出,每回都是娘亲恰恰坐好,胡大嫂便来到了门前。
如此温柔我自然甘之如饴、万分享受,但也不能辜负那为我着想的谨慎。
于是我略带苦笑地撒娇:“娘亲,明知孩儿不能要你,就别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