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里面并无适合天极冰的功法。
赤煌天尊赠予我的功法不过寥寥,皆是极高境界的功法,那些功法并不适合初入修行的弟子修炼,反倒是那棋疯子留给我的功法众多,大到上品功法下至低阶足足有数百本,这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天灵根自成一脉,这些功法于我皆无用,便将这些功法纳入玄玉宫藏宝阁中吧。
无极的传承里,却是剑法偏多,兴许……我可以凭借无极的传承记忆自创出一套适合女子的剑法体系。
是矣,我已决意提前结束修心化凡,虽说淫劫未解,但我已经等不下去了,我凭赤煌天尊赠予我的冰莲花压制下了大部分淫欲,但压制效果并不尽人意,这些产自媚魂与淫劫的欲望仍会外泄而出,刺激我的身体,令肉体无时不刻处于春姿态,不过……凭借我的定力倒是可以勉强压制下去,只是……经受欲望刺激下的身体会分泌出比之以往更加浓郁的体香,此举实非无奈,毕竟我也未曾预料到淫劫如此长时间都未消散,历史上也不曾有过相似记载。
至于这偶然相见的鹿山,亦是预料之外的事。
我曾在西蛮大陆败于李楠手中,李楠警惕我隐瞒底牌不敢亲自上手,故而找了一枚棋子百般凌辱于我,而那枚棋子便是鹿山。
在那之前,炉鼎体质导致我无法动用灵力,也被这鹿山强迫着……
之后,我本该一剑斩了这恶徒,却因当时心境浅薄,定力不深,不知为何对这厮竟是动了情,鬼使神差地放了他一命。
如今忆起,那时我确是凡心未褪,如今再相见,我已心无波澜。
我本以为如今的他仍是那番丑恶习性,却没想方才观察了他一番,他竟是像变了个人一样。
想来鹿家被灭,这段日子里他受了不少苦头。
如此一来,我倒是对他另有打算,而非一斩了之。
噗通!
帘子前方的鹿山几乎是连想都没想,直接没出息地跪了下来,磕了个响头。
“仙……仙子!小人可谓是对您日思夜想,终于是把您给盼来了!这段时日小人吃尽了苦头啊,您有所不知,我打从出城后……”
下一刻,这个中年男人像是哭丧一样倾诉了起来,说得声泪俱下,一边哽咽着一边抹泪,像是要把这些日子里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倒出来一样。
打从他一开口的那一刻,我便封了听力,闭目养神了起来,待到他哭诉到嗓子都哑了,我才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你一介富商之子怎混得这般没出息?”
鹿山擦了一把鼻涕委屈道:“小人也就在那鹿家有几分薄权,这出了门才知生活不易,身边更是无一知己朋友,往日里那些酒肉朋友都恨不得小人死,也……也没人帮衬些,银子也都花完了……”
花完?怕不是糟蹋完了吧。
我心下冷笑道。
“是么?你方才不还说……自己与一位仙女相识?”
鹿山脸色微变,哪怕隔着帘子也不敢再与我对视,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也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
“我……小人不是……小人方才……”
“还有如何与仙女共享鱼乐,不妨一叙。”
我似笑非笑地红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微微拉长了尾音。
这鹿山也是个人精,在我说道这里后毫不犹豫地磕了两个响头。
“仙子息怒!是小人的错,小人不该在背后玷污您的名声,小人罪该万死,请仙子责罚!”
我冷笑一声,放出一缕威压,将双膝跪地的鹿山顿时狠狠地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我问你的是这个么?”
被威压震慑的鹿山只觉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身上,仿佛整个身体都嵌进了地里一样,浑身剧痛的同时骨头不堪重负咔咔作响,仅仅是过去了一息时间,他已脸色煞白,嘴角溢出了血丝。
他已顾不上其他,神色焦急道:“仙子……当年那件事我也只是一枚棋子,我……我是被那叫什么李楠的男人下了药……小人别无选择啊……若不是那厮在背后操控,给我一百个熊胆也不敢冒犯仙子。”
见我并未有散去威压的想法,鹿山趴在地上狠狠一咬牙,大吼道:“若是仙子过意不去,那……那便杀了我吧,小人命贱,只望解去仙子心头余恨,小人苟活至此就是在等这一刻,这便是我鹿山的使命,还请仙子动手吧。”
在他的身体临近崩溃的那一刻,我才收回了威压。
此番出手,不过是给他吃一点苦头罢了,又无要他命的打算。
反倒是一旁的月灵再也听不下去了,拧着好看的眉头当即呵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