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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雪前脚才刚走,李香荷就急匆匆地从床底下爬出来,看见坐在床榻上愣的李兴文,没好气地道:“你就光顾着和苏樱雪缠绵云雨,也不想我躲在下面受苦……”
却见李兴文丝毫不理会自己,李香荷爬上床榻,将李兴文推倒,骑在他身上恼道:“怎么,有了苏樱雪在怀,就不打算要我了吗?”
“我想要权势!”
李兴文冷不丁来了句话。
李香荷愣在那里,知道李兴文这两日是被妙玉的话给刺激到了,或许是伤到了他的脸面和尊严,刚才又和苏樱雪相处的不甚愉快,就没说话。
李兴文似在自言自语:“你说这次秋闱我如何才能当上解元?”
“你是在做梦吧?”
李香荷忍不住拧了下李兴文的耳朵,“你能当上举人就不错了,还想当解元?就算现在文人落魄,也轮不到你。”
“若是当不上解元,如何行卷。”
李兴文想到自己的李家已经没落多年,家中叔伯都不再读书,种地的种地、行商的行商,与朝中贵人公卿早就没了交情,别说前去投卷,就是想要见上一面都不可能,顿时有些心灰意冷。
李香荷年幼时,李家尚还是文武并重的书香门第,虽然她这些年已经将诗文抛在了脑后,但是对科举制度并不陌生。
此时朝廷录取进士,不仅要看科举成绩,还要有名声显赫的达官贵人推荐。
但是参加进士科的举人何其多也,想要被公卿贵人相中,要么家中有关系能花些钱财,要么就得成为解元崭露头角。
李香荷略一思忖,问道:“难不成你想要考取进士?”
“确有此意”
李兴文毫不犹豫地回答。
李香荷却是一点儿都不看好:“你就算考取了进士又能如何?进士及第之后还有选试,过关后才能被授予官,如今六部皆被世家把持,想要通过吏部考试几无可能。除此之外就只能去往各州县求个幕僚,没有正式的官职,和家奴亦无区别。”
“可若是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