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丽珠立即不在乎的接口道:“管他去,反正我们已经进来了。”
话末说完,蓦见大厅右列长桌上,一个头带瓜皮小幅,身穿黑缎马褂蓝皮袍的骨瘦老者,以手指托了托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迳由椅上立起来,向着「力拔山」一拱手,谄媚的笑着道:“龙君且莫为此烦恼,既然姓江的那小子送上门来,正是龙君报那一掌之耻的机会到了。”
「力拔山」紧蹙塌眉,「唔」了一声,忧郁的问:“洪先生有何妙计?”
戴花眼镜的小老头,耸了耸肩,摸了一下薄唇色上的几根狗缨胡,阴刁的一笑道:“以小老儿之见,待那姓江的小子到来,立即邀他们后山比武,万一我们失势,即可如匆宴此。”
说着,皮包骨头的两支瘦手,立即比划了一个手势,江天涛和冷萍四女看得眉头一皱,乍然之间,俱都揣不透戴着老花眼镜的小老头的手势是何意思。
只见「力拔山」紧蹙着眉头,迟疑的道:“那是对付中原龙大会三十三棚掌门和高手的唯一致胜途径,岂能经易动用?”
江天涛和冷萍四女一听,心头同时一震,原来这老贼包藏祸心,蓄意消灭中原三十三派帮会领袖,企图横霸武林。
五人心念间,骨瘦老人正色解释道:“物有轻重,事有缓急,如今火迫眉睫,危在曰夕,自身尚且难薄,还想剪除三十三方领,称霸中原吗?如果明天杀了江天涛,岂不是先去了一个扎手劲敌?何愁将来的大事不成?”
邓丽珠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恨声道:“这老狗的心肠最狠,阴谋也最毒,让我先取这名狗的老命。”
说话之间,玉手探囊就去取弹。
冷萍立即悄声阻止道:“珠妺且慢,听他们的口气,似是正在谈论一件有关武林浩劫的大事,我们且听他们再说些什么。”
五人举目再看,「力拔山」的神色迟疑,一时似是无法决定。
蓦然,「力拔山」的目光精芒一闪,面色立时大变,想是现了神情惶急,慌张奔进大厅的「黑心无常」。紧接着,毒娘子和何老茂,以及右列长桌上的十数金龙锦衣高手,也相继现了「黑心无常」。黑心无场辜至内厅前沿,来不及躬身行礼,立即惶声急呼道:“启禀龙君,不好了。”
只见「力拔山」鹞眼一瞪,怒声问:“什么事如此慌张?”
黑心无常焦急的惶声道:“九宫堡的江天涛来捉毒娘子了。”
满厅人众一听,立即掀起一片惊啊,俱都愣了,即使高居席的「力拔山」也不例外。毒娘子和朝天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他们知道,这次要想再由江天涛的手下逃命,恐怕势比登天尤难了。
「力拔山」先一定心神,怒目急声问:“他们现在那里?”
黑心无常喘息着回答说:“现在顶锥峰上。”
「力拔山」一听,顿时大怒,似是想起什么,猛的一拍桌面,厉声道:“为何不吹紧急警笛,那个要你前来此地……”
黑心无常吓得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惶声解释道:“属下刚刚举起竹笛,倘末放进嘴里,便见数丈外的江天涛,向着属下举手一弹,便晕倒了。”
「力拔山」,毒娘子,以及所有金龙锦衣高手,都愕然色变,完全呆了。
何老茂一定神,立即由椅上立起来,紧张的解释道:“由此可证,愚弟方才说的话并末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