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抬眼一看,却是满身风尘的白玉香?
白玉香走过来笑眯眯地道,“小灵儿,我来啦。嗯?你在说什么李郎?”
“你们都是属猴子吗的?一个个的正路不走,非要跳窗子。
我这里难道是猴子窝吗?”
林灵儿气坏了,将茶壶往桌子上一墩,愤怒地道。
“怎么了这是?又谁惹着你了?还有,谁在你这里走窗子了?刚才你又喊什么李郎?”
白玉香一怔,不禁问道。
“还有谁,他呗!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假装一直在我这里,拿我当掩护,然后就跳窗跑掉了。”
林灵儿坐在桌前,气忿忿地道。
“嗯?”
白玉香皱起了眉头,坐了下来思忖片刻,抬头看着她,“他好像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
“什么麻烦?”
林灵儿关心则乱,急急地问道。
“之前我赶来县城见你,在县城外便看见那吴闯为难他,幸亏他有红契千照,吴闯悻悻而去。
后来到了县里,又看见县衙那边有人放炮,还说是王窑村村民为李辰请功来了,且汪文泉今晚还要为他摆下庆功宴,与县尉县丞一起给他庆功!”
白玉香将刚才自己无意中得知到的一些消息告诉了林灵儿。
“他有危险!”
林灵儿一下站了起来,眼神冷厉了下来。
“安啦,就他那种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别人的危险。”
白玉香却是摇了摇头,惬意地将脚伸直,很没形象地半躺在椅子里斜着大眼看着她道。
“你就这么相信他?”
林灵儿皱眉问道。
“当然啊。
骑了我那么多回,四个人灭了黑风寨,屠灭了吴家满门,甚至还只是依靠那些田舍汉就杀了吴闯的两团超过百人的乡勇。
这样的人,就算千军万马都能杀穿,你说他还能有什么危险?”
白玉香吐出口长气去道。
回想那桩桩件件,她现在都感觉像是在做梦呢。
“啊?什么情况?快与我说说。”
林灵儿震惊地问道。
这些日子白玉香和李辰俱都一去不复返,都只是今日才见罢了。
发生了这些大事,她倒是不太清楚。
……
县丞楚青松的家就在平阳县城西的一处小院儿。
平房一座,院子不大。
有屋两间,一群鸡鸭。
此刻,楚青松一身布衣,正在院子里洒着一些谷粒,喂养着一群小鸡小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