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心中掠过一丝不祥,忙由侧墙翻入,见庭院内、廊庑间并无打斗痕迹,地面清扫得十分洁净,椽间却有些许蛛网;透过左右厢镂窗望进,家俱上覆布疋,说是防尘,又不见积灰……总之极不自然,又很难说是什么状况。
如洛家母女这般,就算出逃,也过不了两个人的日子,莫说梳更衣,洛雪晴白嫩的小手一看便知没做过粗活,一日三餐都不能没人张罗。三进大院里只要少于六七人,住起来就跟鬼屋没两样,此前让洛雪晴回来劝母亲,并不是拎着包袱搬过去就好,意味着遣散仆从,派钱安家。但人散了就回不来了,没有后悔药可吃,兹事体大,并不是容易做下的决定。
罗家祠堂给清空了,只能是仇家下的手,应风色既悔又惊,忽闻后进有人,施展轻功掠去,迎面双姝一惊坐倒,差点滚落廊阶,一人高?、一人雪润,竟是洛雪晴和江露橙。
“你们怎么样,没事罢?”
应风色一手一个,赶紧搀起。
江露橙喜上眉梢,笑道:“便有事,见师兄来也没事啦。”
径抱男儿手臂埋入腴乳间,毫不避讳。洛雪晴自行扶起,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摆,俏脸飞红,唇色却有些苍白,或惊吓太甚,一时未能平复。
无乘庵诸女之中,应风色对她印象最淡,既想不起肤触香泽、津唾气味,也不记得小穴插着是什么滋味。她的美貌当然是忘不掉的,但那是有眼都能见着,毋须轻解罗衫,只属于他一人。
第三轮最后,在第五瓣室中大被同眠、胡天胡地之际,洛雪晴自不能免俗,却无法让男儿留下印象。对照她那堪称天香国色的美丽面容,只能说是无比讽刺。
至少应风色记得一戳之下,少女在惨遭破瓜的瞬间,哭喊“不要”
的那股子矜持压抑,倒也符合她反应迟缓、经常不在状况里的木讷。
应风色对江露橙的露骨至为不喜,这种巴不得将好事公诸于世的愚鲁,常是低贱出身的女子被无情抛弃的原因之一。维持事象上的体面,关系才能久长。
他不动声色抽回臂膀,让过少女依偎,径对洛雪晴道:“洛总镖头的案子,有些事我想请教师叔,不知师叔现在方便否?”
洛雪晴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娘不在这儿。”
然后就没再答腔了。
应风色的心思已不在此,巴不得赶紧了结此事,在入夜前赶到无乘庵,迟迟等不到回话渐觉不耐,强笑道:“那我几时能见陆师叔?”
江露橙欲言又止,应风色故意别过视线不看,半晌洛雪晴才道:“应师兄,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别客气,师妹请说。”
洛雪晴转对一旁的江露橙道:“露橙,这事我想私下和应师兄商量,能不能请你先回去?”
江露橙笑咪咪回答:“那可不成。师傅吩咐我多照看你,听你的心事也是照看,什么事是应师兄听得,我却听不得?”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应风色按捺火气,转头和声道:“露橙,要不你先到外头坐会儿,晚点我同你回无乘庵去。”
见江露橙还待分辨,面色陡地沉落。江露橙恐惹他不快,黑白分明的美眸滴溜溜转,一把跳将起来,合掌抵唇:“那我到厘下乘凉,师兄有事,一喊我就能听见。”
没等应风色回话,背着双手踮跳而出,乳摇臀荡,尽显青春骄人,看来腿心是不爬了,今晚能多挨几下。
她这分明是耍赖,洛雪晴也没办法,低头扭了半天衣角,终于下定决心,清了清喉咙,抬头正色道:“应师兄,我想请你娶我。不用八人大轿,重聘厚奁,只求有处容身,半生寄。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神色坚毅,半点也不像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