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凌云凌雪同时弯腰,行了一个下属礼:“回大人的话,指挥使确实是皇上任命的,指挥使的权力仅次于皇上之下,只要大人您亮出令牌,六扇门上下,莫敢不从,至于指挥使您平日里,无需担心六扇门的事情,我们自会处理好,只要您需要,六扇门就会出现在您身边。”
其实指挥使本是六扇门军师之类的角色,之前一直都是由江婉秋负责的,现在她只不过是把权力赋予我,而相应的责任还是落在她的身上。
我仔细一想,也大概明白了,这是江婉秋特意赋予我的权力,掌握六扇门的权力的话,我平时做任何事情都要方便得多,而且我可不相信真的有这种什么都不用做,然后就可以获得权力的职位,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想来应该是江婉秋把本应该属于我的职责给承担了,不然怎会如此,想到这里,我正了正脸色:“以后六扇门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尽情提出来,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凌云凌雪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点头称是,她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也摸不准她们到底是认可了我这句话,还是把我这句话当做耳边风,毕竟六扇门平日里做不到的事情,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而这些事情我能帮得上忙的,能有一件,也许就已经足够让人惊讶了,所以她们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
其实当我知道这个指挥使的事情之后,我就感觉这是一个烫手山芋,江婉秋把这个权力给我,一方面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我的安全,一方面也是给我能随心所欲生活的底气,有六扇门撑腰,可以说,武朝之内,我几乎可以打横走;可是我也能理解凌云凌雪的心情,突然空降一个不干活,只享受权利的领导,换做是谁都会不开心,而且我这个领导,论武功,打不赢六扇门任何一人,论才能,我也不觉得我这一点小聪明能办成什么大事,所以我看着手中的令牌,感觉十分的困扰。
仿佛看出了我的迷茫,凌云给我倒了一杯茶,毫无波澜的说了一句:“指挥使大人不必如此,皇上的命令就是六扇门的使命,六扇门上下,没有人对皇上的任命有任何不满,而且六扇门的人,从来不会出现阳奉阴违的情况,如果有人胆敢不听从大人的命令,大人直接告诉我们二人就可,我们自会清理门户,保证不会耽误大人的事情。”
虽然凌云这番话是为了安慰我说的,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啊,我在意的可不是六扇门的人听不听我的话,我平日里需要六扇门的机会也不太多,我更多的是害怕我自己德不配位,而且凌云刚才说的话,虽然听起来是六扇门上下,完全认可我的存在,可是我想的却是我的存在,会不会会让六扇门的人心里有根刺,虽然江婉秋的命令她们肯定会无条件服从,可是人心难测,这把江婉秋手里无往不利的尖刀,要是因为我而出现缺口,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正当我想着怎么样把这个令牌退回给江婉秋的时候,一旁的凌雪开口了:“纳兰小姐,现在可是在思考着,自己是否有能力承担起指挥使的职位?”
听到这句话,我惊讶的抬起头,眼睛瞪大,牢牢地看着凌雪,虽然我在脑海中思考了很多东西,可是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这凌雪居然只凭借我的微表情,就推断出我在想什么?真的这么恐怖?心思细腻到这种程度?这就是六扇门门主的厉害吗?
“其实纳兰小姐还不知道吧,虽然纳兰小姐对我们六扇门的姐妹不甚了解,可是我们六扇门上下,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听说过很多次纳兰小姐的大名,毕竟纳兰小姐是第一个从我们六扇门借人出去的人,大家一开始对纳兰小姐也是十分好奇,不过大家都知道纳兰小姐对晓华极好,所以后来大家都很想亲自跟你见上一面,不过当皇上将纳兰小姐明的痒刑教导给我们之后,姐妹们对纳兰小姐就是又爱又恨了。”
凌雪不知道是在跟我解释,还是单纯的在诉说着六扇门对我的态度,不过她说的话也瞬间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忍不住开口:“又爱又恨?为什么啊?”
凌雪刚想开口,凌云却在她前面回答了:“还能为什么?痒痒啊。”
我听完之后,反而更加疑惑了,凌雪没好气的看了凌云一眼:“因为痒刑虽然帮六扇门问出了很多秘密,可是也成为了六扇门的训练项目,而六扇门的姐妹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怕痒得很,所以每日的忍痒训练,都让她们苦不堪言。”
听到凌雪这么说,我才明白刚才凌云那句“痒痒啊。”
是什么意思,原来如此,在知道了挠痒痒的威力之后,六扇门也是怕敌人会把这个方式用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开始了所谓的忍痒训练,虽然我不知道训练的项目有哪些,可是凭借刚才的所见所闻,我已经能联想到那些六扇门的姐妹们每天会被瘙痒得多难受,难怪是又爱又恨呢,想来恨的比例会大很多吧,想到这里,忍不住有种莫名的负罪感呢。
看到我有点尴尬的表情,凌雪嘴角微微上翘:“纳兰小姐不用担心,姐妹们对您明的痒刑,虽然也是害怕得很,不过对于明了那么多瘙痒方式的纳兰小姐,姐妹们更多是敬佩,大家都很想跟您聊一下,所以对于您担任指挥使这个职位,姐妹们都没有任何意见。”
没想到兜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子,凌雪居然能饶回来刚才的问题,不过她这番话确实让我松了一口气,想来她们应该不至于为了让我做指挥使,而故意编造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吧?
见到我仿佛还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凌雪走上前来,我抬起头,跟她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纳兰小姐,我知道您有不少痒奴,对于调教之法也是十分擅长,现在我们的痒刑,很多都是从您的调教之法演变而来的,既然您觉得您无法盛任指挥使的工作,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对于凌雪知道痒奴的事情,我并没有很惊讶,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我也大概猜到,之前遭遇袭击之后的那段时间里,是凌云或者凌雪在保护我,毕竟我当时就有见过她们惩罚六扇门的人的场景,只不过没联想到门主身上而已,当时也许除了江婉秋在的那段时间,其他时间我做的任何事情,也许都被她们看的一清二楚,可是别人是为了保护自己,自己当然也不会说什么,而且我也相信她们有分寸,在不该看的事情上,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而至于痒刑、调教的核心和方法,确实是我教给江婉秋的,当时江婉秋有问过我怎么样才算痒刑,我也是把我了解的都告诉了她,不过后台江婉秋也有回复我不少新的玩法,我们也偶尔互通有无,现在看来,应该是六扇门想出来的方法,虽然我算是痒刑的创始人,不过现在六扇门应该算是扬光大了,而且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六扇门这么多人,肯定比我一个人要想的多,这也是很正常的。
看着凌雪认真的表情,我咽了咽口水:“打赌?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