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对你的孩子使用杖责呢?你是不是就觉得我的惩罚用对了?”
听到这里,刘大人也知道自己进入了我的陷阱。
刘大人的儿子已经退学了,他当然可以侃侃而谈,大义凛然地表示:自己的孩子什么都受得了,只要是犯错了,你可以随便的惩罚他;
可是他说不得,现在朝堂之上,很大一部分人的孩子都在国子监中学习,那些孩子可都是他们的心肝宝贝,虽然他们可能也觉得,让人挠孩子的脚心有点不好,可是如果真的换成杖责,他们怕是立刻就心疼了,毕竟那些孩子,大多都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平时打不得、骂不得的,要是孩子被杖责,光是看到那些伤口,就够他们心疼了。
这就是刘大人尴尬的地方,他可以说自己的孩子可以接受杖责,毕竟自己的孩子已经不归国子监管了,可是只要他说了,到时候国子监的惩罚真的换成杖责,现在朝堂之上的人的孩子没犯错还好,一旦犯错,受了杖责,那到时候这笔账可就算到他的头上了。
毕竟人家本来只需要被挠一下脚心就好了,是因为他提出来了,才把挠脚心改成杖责的,也就是说,是他害他们的孩子受苦的,到时候,怕是他就成为朝堂之上的公敌了。
看到刘大人手足无措的样子,我也是露出了笑容,我当然知道他现在的状况,这也是我特意给他设下的陷阱:
“刘大人是不是也觉得不妥当?现在老师一般用来惩罚学生的方式,无非就是打手板、抄书,杖责,哪怕是各位大人的家里,也很少用在自己孩子身上吧?而抄书,无非就是浪费时间,学生们可不会因为抄书,而懂得什么道理,下一次,他也不会有所忌惮;而打手板有让他们忌惮的效果,可是却会让学生的手无法握笔,从而落下了学习,所以本祭酒认为,挠脚心才是最合适的惩罚方式,既可以让学生记住教训,也不会伤害学生的身体。”
“微臣认为纳兰祭酒说得没错,若是惩罚过轻,学生无法记住,势必再犯;而若是惩罚过重,则容易让学生无法学习,因小失大。”
“是啊、是啊,学习可是最重要的,要是耽误了,那就不好了。”
支持的声音此起彼伏,也许这些人也曾经大骂,我定下挠脚心作为惩罚,是如何的离经叛道、滥用职权,可是当面对要挠脚心,还是杖责的时候,他们还是毫不犹豫的拥护了我,因为他们怕自己的孩子被杖责,他们会心疼,无非就是牵扯到了他们的利益,果然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看到朝堂上的形势几乎是一片倒的情况,刘大人也知道这样下去,他就真的败了,所以他紧紧的抓住了最后一点,那也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纳兰祭酒果然深谋远虑,可是下官还是有一事不明白,可是有国子监的人员曾流传说,国子监的祭酒,纳兰大人,借着自己在国子监的权势,滥用职权、以权谋私,从而来达到纳兰祭酒的目的,不知道这件事你又作何解释呢?”
“这种事情不过是流传,刘大人你又……”
“可若是本相有证据呢?”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我看向声音的来源,现居然是站在左边最前列的吴丞相,他之前一直一言不的,我还以为没有他的参与,现在看来,怕是这场弹劾都是他策划的啊,可是我也有点好奇,证据?哪里来的证据?
“虽然本相很不想说出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关乎本相妻子的名誉……”
听到这里,我也明白吴丞相想说什么了,应该就是我当时借着权贵势力的那股东风,趁机“羞辱”
了他的妻子——欧阳怡的那件事吧。
不过我还以为像吴丞相这种看重名誉的人,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呢,毕竟只要说出来了,不管能不能扳倒我,欧阳怡的名誉多少都会受损,他们两夫妻不是很恩爱才对吗?
实际上我想的完全错了,这次的事件,还真的不是吴丞相策划的,一开始他看到有人居然主动出头来弹劾我,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不过难得出现了一次这样的好机会,有人出来带头冲撞我,就算失败了,这事也算不到他的头上去,所以在我来的期间,他也吩咐人去准备了一些东西,看到对方落下了颓势,即将失败,吴丞相也就出手了。
至于说出欧阳怡这件事,反而是欧阳怡提出来的,当时的吴丞相可是气愤得很,他们二人没有子嗣,两人一同相濡以沫这么多年,他可看不到欧阳怡受委屈。
可是欧阳怡却劝住了吴丞相,甚至还让他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说出来,达到一击毙命的效果,一开始吴丞相还不愿意,也是欧阳怡不断地劝解,才让他决心在必要的时候使用。
欧阳怡也明白自家丈夫一直都想扳倒我,因为我实在是动了太多人的蛋糕了,女子为官,对现在的朝堂实在是一次巨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