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村民聚在一张张木桌旁边。
一边狼吞虎咽的挑着大碗里的吃食,一边对不远处一个穿着麻衣孝服的年轻女人品头论足。
长桌的一侧,放着一张遗像的桌子旁边,一位年轻的母亲跪坐在一张薄席上,近乎麻木的为一位位前来吊唁的宾客回礼…
因为哀伤和疲累的缘故,本就憔悴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单薄的身子似乎随时都能倒下。
虽然罗石村的人大多心都不坏,但是她在某些、个别、少数村邻眼中,依然是调侃、挖苦的对象。
“我就说娶不得外乡人!看当年罗赢娶她的时候多开心,结果四十不到就没命了!我早就说过这女人晦气!克夫!他还不信!”
“得了吧,三婆!你看谁不晦气,不克夫啊?”
“可惜了啊…这么年轻就要守寡!还好能留在村里…”
“留在村里干嘛?便宜你这老光棍?”
“嘿,便宜谁不是姓罗的啊?”
“哈哈——小心被你媳妇听到!”
“回头麻利点,把她家那些值钱物事搬走!”
“我看后院米缸里好像还有点米,一起扛回去?”
“宅子呢?是给族里?还是…”
“她家办丧事,还有给她男人看病的钱都是向三叔借的!现在都还不上!你觉得三叔能让别人拿这房子?”
“估计啊,三叔连她都放不过!”
“去,别乱说!小心让村长听到打断你的腿!罚你在祠堂里跪祖宗!”
“娘,我要吃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