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璃看着柳舟月:“既无道,你为何还躺在这,观世间未了之事?”
“因为贫道醒了摘雨露作酒而饮,乏了顺云而眠,碰巧到此。”
柳舟月枕着藕臂,淡淡道:
“哪有观世间,世间事与我何关?”
苏清璃笑笑:“酣睡是真,偶有睁眼看凉州也是真。”
听得此话,柳舟月攸地一恼,将手中酒壶丢至一旁,坐了起来直视苏清璃:“你烦不烦,快走!扰人清梦!”
“呵呵。”
苏清璃对瞪柳舟月,莞尔后摇头:“你敢看那凉州千般人,敢看那世间万般事,却为何从不曾有一眼看向那个少年郎?”
飒——
言语尚落,柳舟月忽伸手作爪,直袭苏清璃面。
奈何骤然一击硬生生被无形气机横绝于空,柳舟月气恼收回颤抖的手,嘟囔出声:“小丫头片子,你洞虚几层了?”
苏清璃吸起旁落翻滚的酒壶,取出两杯,酒液顺壶口落杯,化作泉泉清茶:“洞虚七境,不值一谈。”
柳舟月拿起茶,又再度将茶水变为酒水,欲饮欲言:“我……”
苏清璃举杯相敬:“舟月,人活一世而已,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你说得轻松,但你爱过吗?”
柳舟月即便杯停唇前,反又未敢再喝下这杯酒,不愿再感受那酒水入喉的灼疼。
“什么是爱?”
苏清璃品下茶,再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明知做不到,就是放不下,对吧?”
世间最难品之事,无非两两三三,最难忘之意,为情而已。
品茶言语之际,苏清璃清眸透澈见底,反观柳舟月低望杯酒的杏眸秋水,却温含泪絮。
旋而,柳舟月颤声询问了一句:“我放不下,又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