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你面前不是天子,不是皇上,你也不必惧怕朕,讨好朕。”
说着魏祁低头亲了亲席容烟唇畔,在她失神的眼神中抚摸她眼角:“烟儿,你是朕唯一最喜欢的人,朕与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朕想与你说的。”
魏祁说完又深深看席容烟一眼,在外头高义又一声的催促声中,直起身离开。
席容烟在皇上走后下意识的撑起身来,被子滑落至她的腰间,及腰的黑发落到胸前,她在失神里将手指抚在脸庞上,那里好似还带着皇上刚刚温柔摸上来的温度,微微的烫。
玉竹从外面进来,看着席容烟失神,却高兴的笑道:“主子,皇上当真喜欢您呢。”
说着她又有些急切的问:“昨夜半夜皇上叫水了,可是皇上临幸主子了?”
席容烟这才从茫然里回过头,看向玉竹张了张口。
玉竹看席容烟欲言又止,以为席容烟是害羞,笑道:“要是皇上满意,再多来几次,主子早晚能怀上小皇子的。”
席容烟看玉竹这么高兴,叹息一声,低低开口道:“皇上还没碰我。”
玉竹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席容烟:“皇上两夜都没碰您?”
席容烟低头,指尖揉在蚕丝被上的暗花上,她思索一下小声道:“玉竹,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玉竹也只能压着担心,叹息一声,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她又问:"那皇上可对主子做了其他什么?"
席容烟脸颊微微一热,又看着玉竹:“你别问了,这事我心里有些明白。”
席容烟虽没经历过情事,但也从册子里稍微懂一些,皇上对她很呵护,像是不忍心。
这种想法也不知对不对,但她不想去多想了。
但玉竹却越想越不对。
她都看到皇上都亲主子了,怎么能忍住的?
那昨夜半夜叫水又是怎么回事?
她想不明白,但到底生生忍下许多话。
魏祁回到宣政殿,殿内早已生满烛火,亮堂堂一片。
小朝会的几个心腹大臣已经等在外面,魏祁负着手,看着窗外,低声吩咐:“今日珍嫔在皇后那里问安时说的所有话,都要一字不漏的传回来。”
魏祁是了解席容烟的,虽说他让她不用去皇后那里,但他知道席容烟的性子,循规蹈矩的很,定然是会要去的。
想起昨日见到她眼里的红晕,也不知道她在那些女人那里受到了什么委屈。
他手指摩挲在拇指上的扳指上,想着等北方的战事结束,后宫里那些女人该是要清一清的。
高义如今对皇上这么在意珍嫔早已见怪不怪了。
就是说皇上现在就要废了皇后立珍嫔,他都觉得没什么好稀奇的。
从前早上从没催过的皇上,在珍嫔那里已经催了好几回了。
这场景在哪个宫里都是不曾有过的。
他忙诶了一声,又赶紧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