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怔,陈姑仿若不见,继续道,“这香味有致幻的作用,所以夫人才会恶梦连连,闻久了,身体也会产生极大的不适,就如中慢性毒一般。”
“胡说,那我为何无事!?”
洛芸梨只觉得,这老妖婆定是帮着阮家母子离间她们母女的关系。
“如果老奴没猜错,三小姐儿时应该患有乏血之症,治疗此病症的一味药,正好与这味香相克。”
“如今三小姐已经大好,身体自然也对这款香有抵御之力。”
陈姑说得头头是道,尤其在她说出乏血之症时,阮玉竹已经认定她所言无虚。
“母亲,我啊——!”
洛芸梨正欲辩解,一个响亮的巴掌甩了过去。
打得她耳际嗡嗡作响。
脸上热辣辣的疼,可最疼的,还是她的心。
“母亲,你从未打过我……”
她哭得撕心裂肺,“女儿怎么可能害你!你难道不相信女儿吗!”
闻言,阮玉竹侧眸狠狠瞪她一眼,“我打你,是因为你蠢!”
以洛芸梨的脑子,当然想不出这样的方法。
别说洛芸梨没有理由害她,就是真想害她,也不该把东西放在自己身上!
她这是被人利用了,却全然不知!
“滚出去,闭门思过,查不出谁动了你的东西,就别唤我母亲,我没你这么蠢的女儿!”
被阮玉竹一顿怒叱,洛芸梨羞愤难当,哭着跑了出去。
屋内仅剩二人。
“陈姑,我这毒可还能解?”
“解是能解,但是得费些时日……”
她斟酌着道,“下个月便是国公爷七十大寿,最近几位夫人忙着操办寿宴的事,府里嘈杂得很,若夫人不介意,老奴愿暂留府上,为夫人调理。”
阮玉竹肉眼可见的高兴,“那就有劳陈姑了,若能有起色,我必不会亏待你。”
“多谢夫人,老奴为您诊治是奉国公爷之命,自会尽心尽力。老奴多说一句,国公府是您的娘家,血脉至亲,国公自然是挂念您的。”
阮玉竹闻言目光动容,“父亲为人刚直,看着冷漠顽固,实则亦是铁汉柔情,我是她女儿,怎会不懂。”
“其实,将桃夭嫁过去,大嫂她以为我这个做母亲的就不心疼吗?”
她叹了口气,“只是如今我已经是临安伯夫人,萧洛联姻关乎世家利益,多少双眼睛看着,实在不是我能拿主意的。”
最后,她将一个沉淀淀的银袋塞进陈姑怀里,“以后父亲若是问起我这不孝女,还望陈姑多替我美言几句。”
……
桃夭借着送阮家母子的空当,与阮修墨说了会儿话。
“柳家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牢里那帮山贼改口了。他们说自己是南乾的细作,打扮成难民混入妙华寺,伺机谋害皇上,混入萧家的家仆中,纯属巧合。”
桃夭脸色平静,“也算意料之中。”
当初夜澈下手雷厉风行,再加上他凶戾的威名,方能在短时间内让他们招供。
如今人进了天牢,柳家势力在朝中根深蒂固,总有机会让他们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