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盯着我看什么?听我说话没有?”
李璇月不满道。
赵岩轻呼一口气,原来皇帝的把柄在这里。
“哦,你说。”
李璇月端起酒杯,望着河水,面带忧愁。
“你知道东济国吗?东济国的使者找到了皇后,怀疑皇兄是假冒的。皇后明天专门设了家宴,请了东济使者到场,就为了确认皇兄曾经的景王身份。”
“明天事还挺多。”
赵岩笑道,“明天那圣心阁的大长老也要到了。”
看他满不在乎的模样,李璇月牵住他手,恳切道:“你不明白吗?皇兄给了你皇帝亲至的令牌,就是因为你是皇兄唯一能信任的人。皇兄不想皇权被世家左右,一直不愿意宠幸皇后,才引起了皇后的怨气,一旦闹起来,皇兄受辱是小,大朔将又是一场大乱。”
皇帝是公主假扮的,确实会也引起巨大的动荡,而且,皇室只有定远王一脉在京,总不能把皇位交给定远王的傻儿子。赵岩似笑非笑:“那可糟了,景王胸口有月牙型的胎记,皇帝身上可没有,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你怎么知道?”
李璇月丢开他手,眼中多了丝警觉。
赵岩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问题没办法解决,那就解决提问题的人,不就没问题了?”
“除掉东济国的使者?”
李璇月眨着大眼睛,迟疑道:“东济国虽是弹丸之地,依附于大朔,但如果起争端,大朔必定会费一番手脚,只怕北燕又借机生事。”
看不出来,这公主还挺有想法。
赵岩也上心了。
“不是家宴吗?我以公主驸马的身份参加,到时候说不定能随机应变,你现在干着急也不是事。”
见他泰然自若的样子,李璇月似乎有了依靠般舒缓了心情。
“那就这么说定了。”
然而,她的下巴被赵岩挑起。
“公主殿下,我答应帮忙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李璇月一把拍过他手,瞪着那双清澈的丹凤眼,说道:“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叫红玉的侍女?勾搭驸马是什么罪?砍头、流放还是浸猪笼?”
“你狠!”
赵岩脸色一变,走下凉亭,顺着之前发现的车辙印往前走。
李璇月一跺脚,竟有了怒气。
“你站住!为了个侍女,你不要好处了?在你眼里她和我到底谁更重要?喂,你再不理我,我真的生气了。”
赵岩仍然不回头,在小船边停下,车辙印到这里也消失了。
“上游是什么地方?”
李璇月一愣:“国库,怎么了?”
赵岩茅塞顿开,恨铁不成钢,在她挺翘的部位狠狠一拍:“傻妞,你就继续装死吧,你这公主府成了盗取库银的中转站了。”
“你叫我什么?”
李璇月气得想咬他一口,“你怎么能打我那里?”
“从国库盗取银子,借着河水运到这里,再装车运往别处……呃,你赶紧回宫吧,路上小心点,我还要查案子呢。明天见!”
赵岩吩咐道。
“哼!算你有点良心,知道干正事,我走了。”
李璇月跳上小船,顺水之下,猛然一惊:“他说让我回宫?”
远处,“大朔兴旺,飞燕称皇”
的怪叫仍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