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宜宁看了眼一旁兴致缺缺的谢知砚,随手拿起了一方丝帕问道:“谢先生觉得这方丝帕如何?”
谢知砚低头瞥了一眼,语气平淡地回答:“你喜欢就好。”
贺宜宁轻轻叹了口气,将丝帕还给掌柜,“这些丝帕虽美,但都不太适合我,有劳掌柜介绍,我改日再来。”
说完,贺宜宁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谢知砚有些诧异,快步跟了上去,她这是因为自己方才太过冷淡,所以生气了?
还未等谢知砚开口,贺宜宁便朝他告辞,“谢先生公务繁忙,我就先不打扰了,春眠,回府。”
春眠闻言有些疑惑,轻轻拉了拉贺宜宁的衣袖,小声询问:“姑娘,今日谢先生休沐,咱们就这样走了?”
“等会儿你就明白了。”
贺宜宁拉着春眠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快速上了马车。
春眠更是不解了,今日姑娘不就是借着谢先生休沐,想与他多多相处培养感情吗?
还未等春眠驾车,谢知砚就快步而来,“贺小姐留步。”
贺宜宁勾起嘴角,缓缓撩开车帘看向他,语气十分平静,“谢先生还有事儿?”
谢知砚微微颔首,道:“这儿离将军府有些距离,你们主仆皆是女子,还是让褚旭护送你们回去好些。”
贺宜宁反问:“谢先生不打算亲自送送吗?”
谢知砚一时语塞,“我。。。。。。我有事要进宫一趟。”
“这样啊,那我自己回去便可,这青天白日的,相信也不会有歹人敢在大街上作祟。”
贺宜宁极为善解人意,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悦。
主仆两人迅速地离开了,只留下谢知砚愣在原地。
走出一段距离后,春眠依旧不解,“姑娘,咱们真就这样离开了?还有几日便是春闱,这怕是谢先生春闱前最后一次休沐,后面几日再想见他可就不容易了。”
贺宜宁斜靠在车内,眉眼微挑,“从前和我一起看过那么多兵书,都白看了?”
“这和兵书有什么关系?”
春眠疑惑道。
贺宜宁闭上眼,慢悠悠地回答:“这招叫‘欲擒故纵’,看着吧,不出两日,谢知砚定会主动上门见我。”
回到将军府,福伯着急忙慌地迎上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笑道:“小姐,将军和夫人来信了。”
贺宜宁闻言,赶紧接过打开细读。
贺钊在信中说,他们此战十分顺利,已经和侵犯的小部落签订了停战书,十年内不会再有战乱;
但大战一场,边关百姓受了不少苦,他和苏惠要暂时留在边关,帮助流离失所的百姓建立家园,不过一定会在她大婚前赶回来的;
最后就是,苏迟会护送停战书回京,正好帮着照顾贺宜宁,免得她独自一人留在京中受欺负。
“太好了,表少爷也回来了!”
春眠高兴道。
贺宜宁也笑着点头,“是啊,已经很久没见过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