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在自己的刻意安排下,虽与谢知砚有了不少交集,但贺宜宁也感受得出,谢知砚对她还是有所防备。
世事变化无常,贺宜宁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京城第一花魁,才知道该如何快速得到一个男子的真心了。
檀音拿起桌上的团扇轻轻摇晃着,叹了口气道:“小姐如此坦诚,奴家自是愿意帮你这个忙,可你想要的却是谢先生的真心。。。。。。。
谢先生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且从未踏足过秦楼楚馆,小姐这个忙,奴家怕是有心无力。”
贺宜宁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一次都没来过青楼?”
毕竟谢知砚年纪也不小了,难道这人真是木头做的?
亦或是,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可不是嘛,奴家还听说,谢先生院里一个丫鬟都没有,近身侍奉的都是男子,”
檀音捏着折扇凑近贺宜宁,掩面低声道,“京中甚至有传言,谢先生有断袖之癖。”
贺宜宁一听,震惊地将刚入口的茶水都喷了出来,若谢知砚真喜欢男子,那自己还真难办了。
不过。。。。。。
贺宜宁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身男子装扮,实在不行,自己委屈扮做男子模样也不是不行。。。。。。
为今之计,得到他的真心,保住亲人和护国军最为重要。
檀音瞧着贺宜宁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忍不住笑了笑,“贺小姐放心,奴家方才同你逗趣儿呢!
谢先生身边虽从未有什么莺莺燕燕,但也不至于喜欢男子,无非是京中嫉妒谢先生的人胡诌罢了;
皇上如今已给您和谢先生赐婚,婚事已定,您又何必费这个心思?听奴家一言,男子的真心也并非可信。”
贺宜宁松了口气,“话虽如此,可人生在世,与自己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不是姑娘所愿吗?”
贺宜宁握住檀音的双手,眨巴眨巴眼撒娇道:“好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能让谢知砚真心实意地爱上我?”
檀音被她弄得实在不忍心,只好开口:“办法倒是有,不过是否有用,奴家就不能保证了。”
檀音起身走到贺宜宁身后,附耳说了好一会儿。
贺宜宁有些狐疑地看向她,“姐姐这招。。。。。。确定能行?”
檀音听见她这般叫自己,有些惊讶,毕竟京中的世家贵女,向来是看不起她们这种卑贱的风尘女子。
她扬了扬下巴,莞尔笑道:“您都叫奴家一声‘姐姐’,奴家自是要拿出看家本领;行不行的,妹妹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贺宜宁将信将疑,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当下自己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贺宜宁与檀音一见如故,谈完正事后,两人还聊了好一会儿,快到酉时了,贺宜宁才离开绮春楼。
回府途中,贺宜宁路过贡院,正想下去瞧瞧,但看了眼自己这身打扮,又想起檀音说的话,便放下了车帘,让车夫驾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