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白着脸。
“慧圆大师,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看看头风病?”
余氏见自己先前的目的没达到,转念又起了其他的心思。
“治疗肺病不过是经验之谈。贫僧是和尚,不是大夫,只略通医礼,看不了复杂的病症。”
慧圆拒绝了余氏。
他双手合十,看着一脸害怕又恭顺的徒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空了,三年不见,你的贪念又重了。”
空了“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师傅,我错了。”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到衫儿面前,“姑娘,先前你让我说的话,我都收回,这个钱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衫儿面红耳赤,颤抖着,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原来是你们自导自演了这场戏。难怪三太太方才急着对我动手,若不是慧圆大师来了,只怕我又得背上一个“不详”
的坏名声。夫人如此对我,难道忘了赏花宴的教训了吗?”
林棠棠厉声讯问。
“三太太,都是你搞的鬼!”
侯夫人一见事不成,便将满腔怒火,对着三房大太太发出来。
“侯夫人,这是误会!是这个丫头自主主张,我并不知情!”
三房大太太将衫儿退出来,指着她,“大胆贱婢,竟然背着我做这种事情。”
说完又朝着侯夫人行礼,“侯夫人息怒,我回去定当好好教训她,让她以后再不敢惹是生非。”
衫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主子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头上来了,将自己摘得干净。
枉她还为主子累死累活。
想到此,衫儿泪流满面。
“三房大太太这是想徇私枉法吗?回去教训?”
林棠棠冷笑道,“下人污蔑主子,按侯府家法,杖责二十,逐出府。不知我是否有记错呢?”
前世,自己曾经被侯夫人罚抄家法一百遍,手都抄肿了。
对于侯府的每一条家法,都了熟于心。
“夫人,衫儿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鬟……”
二房大太太泪汪汪地恳求着。
二十大板下去,杉儿不死也得废掉半条命。
“你……”
余氏并不想重罚衫儿,毕竟三房的人一直在为她做事。
“若是夫人觉得难处理,我便去顺天府问问,串通诬陷他人,应该判何罪?”
林棠棠岂肯轻易罢休。
此话一出,将余氏堵得哑口无言。
她心中闷疼,“将衫儿杖责二十,赶出府吧。”
衫儿闻言惊叫。
“不要,夫人!我是……”
她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可一对上三房大太太的眼神,想说的话又回到了肚子里。
衫儿被拖出去了后,先是大哭,后来渐渐没了声音。
三房大太太双手成拳,瘫坐在椅子上,关节都已经泛白。
她在心中暗道,与林棠棠的死仇,已经结下了!
“阿弥陀佛,贫僧教徒无方,扰了施主清净,回去自当按寺规处罚。”
慧圆语气肃然,带着一丝歉意,从身上拿出一个红色平安符给林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