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恶酒瘾犯了,独自来到崇圣斋楼下,准备找一家酒馆美美大喝一顿。
可他在这大理城人生地不熟,寻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去处。
正纳闷这大理百姓不喝酒吗,忽见两个道士,一个山羊胡,一个锅底脸,正鬼鬼祟祟,贼眼滴溜溜在街上转着,专往孩童身上瞟。
“咦?”
风波恶浓眉一拧。
定睛再看,其中那个山羊胡,可不正是三天前在城郊树林里被他撞见抢孩子的妖道?
当时让这厮逃了,如今竟敢又来抢小孩?
这时一个约莫四五岁的男童举着糖人蹦跳拐到一个偏僻的巷子。
两个妖道交换眼色,尾随那孩子转入窄巷。
风波恶跳上大树,在树梢看得真切,男童蹲在墙角逗弄蚂蚁,那山羊胡一掌劈在孩童后颈,孩子连哼都没哼就软倒在地。
黑脸道士抖开麻袋正要套,忽听得头顶炸雷般一声喝:“妖道找死!“
两道乌光破空而至。
风波恶从三丈高的树冠飞扑而下。
两个道士尚未回神,冰凉的钩尖已抵住他们咽喉。
“谁!?”
“你爷爷!风波恶!”
黑脸道士闻声腿软,肩上麻袋“咚”
地砸在地上。
山羊胡却强作镇定:“风、风大侠且慢!我们是无量剑派弟子,请这孩子去做仙童。。。”
“放屁!”
风波恶左手铁钩一抖,钩刃如新月,划过山羊胡脖颈。
那颗头颅飞起时犹带着惊愕神情,血柱喷溅在巷壁青苔上。
黑脸道士裤裆顿时湿透,跪地磕头如捣蒜:“风大侠饶命!小人也是没办法,若是哪个弟子不从,左子穆就要挑断手筋脚筋挂在大梁上,孩子您带走。。。”
风波恶铁钩挑起道士下巴:“快说!到底要孩子干什么?说半句假话,山羊胡就是下场!”
黑脸道士见这风波恶割人头颅跟玩一样,知道不是吓唬,结巴回道:“是。。。是左掌门下的令。叶二娘掳了他家公子,说要八个孩子来换。。。限期三日。。。”
“狗日的叶二娘!”
风波恶暴怒:“你们绑了多少孩子?”
“七个。。。”
“孩子们藏在何处?”
“都在剑湖宫地窖。。。”
道士突然抓住风波恶衣摆:“大侠不知,那叶二娘每日子时要杀一个孩子!左掌门也是救子心切。。。”
“放你娘的臭狗屁!”
风波恶一脚踹翻道士,“他儿子是命,别人家孩子就是草芥?!”
说着扯下腰间酒葫芦猛灌一口,却是空的。
“带路!去剑湖宫!若敢耍花样!”
铁钩自黑脸道士耳畔掠过,削下半片耳朵。
黑脸道士强忍剧痛,捂着血淋淋的耳根踉跄引路。
风波恶把那孩子唤醒让他赶紧回家,跟着黑脸道士铁钩转过三条街巷,黑脸道士眼神忽然闪烁:“前、前面茶铺有我们的人。。。”
话音未落,二楼窗口寒芒暴闪!
三支淬毒袖箭呈品字形射向风波恶面门。
风波恶行走江湖多年,实战经验丰富,旋身用铁钩画弧,叮叮叮三声脆响,暗器尽数弹飞。
那偷袭者见状竟直接破窗而逃。
风波恶右手铁钩飞出,将那还在屋檐上跑跳的道士一钩扎死。
“好得很!”
风波恶冷笑,铁钩在黑脸道士脊梁上划出血痕,“你那道友死的怎么样?漂亮不漂亮?还报不报信?!”
黑脸道士瘫软如泥:“不。。。不是小人报信!定是茶铺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