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默不作声,攻哪、打哪自有门主拿主意,轮不到她说话。
万俟雅言沉吟片刻,没说打也没说不打,只对陶婉说:“你再把周边的势力分布情况跟我说一下。”
她说罢又看向华君,说:“君姑娘,你自便。”
华君算是看出来了,这小丫头的年龄虽小野心却一点也不小。
她知道接下来的事不方便她听,于是出去觅食,朝之前见到的“食堂”
走去。
她的身体本来就不算是很好,再加上也不知道有多久没吃东西,虽然不觉饿可体虚乏力的感觉涌上来,身体已向她报警。
万俟雅言觉得肚子饿,她一边听陶婉汇报周围的地理地势一边等着华君给她送吃的进来。
她左等右等,等到全面的雾全散日头都出来了,仍不见华君给她送吃的来。
万俟雅言和陶婉聊完,将手掌贴在小腹上揉着咕咕叫的肚子朝外走去。
她差人打探清楚华君的去向后,朝食堂走去。
她刚踏下台阶踏入食堂外的场地就见华君蹲在地上对着一只死去的野兔作愁怅状。
“君姑娘,你在看什么?”
万俟雅言走过去弯腰朝那野兔看去。她一眼就看出这只野兔是中了陷阱被套死的。
华君看到万俟雅言走过来,站起来,把手里的小刀递向万俟雅言,说:“你来得正好,给你。”
“做什么?”
华君问:“中午想吃烤兔肉吗?”
说到吃,万俟雅言更觉得饿,直言不讳,说:“想啊。”
华君问道:“你不剥皮我怎么烤它?”
“我……”
万俟雅言诧异地扭头看向四周,这没有人了吗?
啊,就算这位华姑娘不会剥皮,不会找别人来剥吗?
她环顾四周,就一个瞎眼老太婆在厨房里生火烧水,附近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
谁给华君野兔的?
不会让剥了皮再给华君吗?
“这只野兔谁给你的?”
她回头剥了那家伙的皮去!
华君朝厨房里一指,说:“我在厨房里拿的。”
她瞅着万俟雅言,笑道:“如果你不会的话,我另请高人。”
万俟雅言扫一眼华君,一手拧起兔子,随手找了根稻草绳栓住兔子的一条腿,把它倒挂在旁边的小树枝上就开始剥皮,她一边给兔子一边说:“我不仅会给兔子剥皮,我还会给活人剥皮!知道什么叫活剥皮吗?把人埋在土里,削开点头,灌入水银,那人受不住剧烈的疼痛,会痛得从土里跳出来,而他的皮被水银撑开则留在了土里……”
手起刀落,一刀从兔子的脚划到脖子处,撕开肚皮上的皮,把兔子的皮与兔子分离开,再用力一撕,整只兔子就和皮脱离开,就腿和头还被皮包着。
万俟雅言再竖着一刀,把兔子开膛破肚,取出里面的肠肚丢开,又“刷刷”
两刀,一刀断头,一刀同时断去兔子的两条腿。
她把收拾好的兔子递给华君,说:“喏,给你。”
华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脸色白地看着万俟雅言。
万俟雅言的话听在她的耳里经过一番自动补脑之后,这兔子就像是那被剥皮的人。
她说道:“小朋友不可以这么残暴。”
用指尖拎着兔子去往厨房。
小……朋友?残暴?万俟雅言将手背在身后,嘴角挂笑跟着华君朝厨房走去。她自认从表面上看她很文雅、文明,哪里看起来残暴了?
华君嫌长袍碍事,把外袍脱了,拉高打底衫的袖子开始把兔子上架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