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洛城太守似乎看上了她,见面过后就把贵重礼物送到府上,派人来提亲。
她推脱了。
到下午,她再和那负责管粮草的人谈买粮的事,人家突然变卦,说这粮卖不卖如今他已做不了主,得找太守。
用粮来要胁她?
让她嫁到洛城太守府上做客?
开什么玩笑!
别说你是个四十出头的肥胖男子,家里姬妾成群,就算你是个倾国倾城且待字闺中的美娇娘,她也不嫁!
论尊贵,你只是个太守,勉强算是贵族,万俟雅言可是皇族!
论美貌,万俟雅言不算是倾国倾城那也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论武功才干,能谋天下,能管着一帮子不要命的人,谁比得上她!
论能受?
谁有她万俟雅言彪悍,人家能立个一字马受上半个小时!
华君看到洛城太守那献媚样,就像拿鞋底抽他。
她心中虽不满,面上却也客气地虚应着。
回到府上,她还没拿出个应对的办法,万俟雅言那姑奶奶倒先沉不住气了,吃饭的时候听到她提到此事,当场沉了脸,阴狠地骂句:“想动我的女人,找死!”
撂下筷子,走了。
第二天大清早,太守府上就挂起了白灯笼白纱布,办起了丧事。
昨夜太守起床上厕所,摔了一跟斗,死了!
这死得也太巧了!
华君心里怀疑,却也没问。
差人备了礼物送过去吊唁,继续和那粮官谈买粮的事。
买粮的借口也说好了,如今萧城正值兵荒,萧城兵荒前萧城太守收走了萧城辖地所有的粮食。
她是个商人,看中萧城缺粮的时机,想贩点粮食去卖。
她打探过,洛城的屯粮多得堆在粮仓里都快烂了,便对那粮官说,与其让粮食烂在库里,不如换成银子放在库里,银子不会生霉腐烂。
有银子在手,到需要粮食的时候,可随时购买。
这粮食好买,每年都产,各地都出。
但拿白花花的银子来大量购粮的可不多见。
华君也不跟那粮官磨蹭,只隐隐透出:“如果这两天买不下来粮草,她将立即动身去下一座城买,她不能等!萧城被攻破是迟早的事,一旦萧城破城,万一官府开仓,她这千里迢迢运去的粮食可就不值钱了。”
那粮官眼见到手的银子要飞走,这洛阳的太守又暴毙,下一任太守是谁还不知道。
不如趁这时候把钱弄到手,用卖粮的钱去贿赂上头把萧城太守的位置谋到手。
那粮官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君姑娘要多少粮食他这里就有多少粮食。
他想抬价,华君则拼命压价,理由就是:人家买粮都是用五铢钱,她买粮都是用银子!
而且她购买的量极大,理当便宜,再把来去的运输费用一折算,又把现今洛城的米价摆出一来算,说:“照洛城的米价说,我要赚钱,先就得先扣出运输的费用,我还得再算上利润价格。如果没利可图,本姑娘何苦千里迢迢地随军到萧城,又从萧城辗转来到洛城。”
“随军?姑娘莫非是朝中哪位……”
华君把玩着手上那枚印有皇族标志的戒指,高深莫测地说句:“莫问。我也不过是想趁这机会赚点外水花花而已。”
“哎,成成,以后还望姑娘多多提点。”
那粮官赶紧拍马屁。
自从华君来到洛城,就有不少人在猜测华君的来历,也有人打探过,查不出什么,但从华君那身衣服装扮看出的端倪都往某部的贵族上猜。
如今听她露出的口风,那粮官更加确定她的来历不一般,更不敢怠慢。
这华君拼死压价,粮官又想求这银子买官,最后以他能接受的最低价把两万担粮食卖给华君。
谈妥之后,那粮官又不放心,怕华君是朝中派来查贪污的。
华君笑道:“查贪污也查不到洛城这等偏远的小地方,要整治当然是从大处着手。再说,当朝权贵,谁没捞过油水。”
她抬眼朝那粮官身上一瞥,说:“他们捞油水的法子,你学都学不来。”
说罢,就让那粮官替她开仓提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