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也不叫人停轿,如一只鸿鹄从轿是跃出,几个翻腾跃身上树,踏着树枝朝那群骑兵马赶的方向追去。
“雅儿”
华君喊句,她掀开帘子时,只见道上满是骑兵扬起的灰尘,哪有万俟雅言的踪影。
她知道万俟雅言应该是挂记万俟雅歌的安危,跟着那群骑兵去了。
如果真是遇到俟雅歌,万俟雅言单抢匹马跑去救人岂不危险?
她急声叫道:“玄烈,你马上带着他们去追门主,不必管我。”
玄烈应道:“君姑娘,门主有令,我等不敢不遵。”
华君厉声喝道:“你们不敢不遵门主的令谕,就不怕我吗?你们去追门主,她若责怪自有我担着。”
玄烈说:“君姑娘稍安勿躁,门主身上有响炮。如若有事,门主会施放响炮召集人手过去相救。我们加快脚程,早点赶上大队人马,领着大队人马与门主会合才是上策。”
华君叫道:“玄烈,我令你立即去与门主会合。”
玄烈的声音自轿外传来:“恕玄烈难以从命。”
华君掀开轿帘,亮出玉佩,说:“凰佩在此,你敢不从?”
轿夫跑得飞快,玄烈脚下也跑得飞快。
他脚下不停,嘴上也不停,说:“属下以门主谕令为重!若君姑娘要以属下不遵凰令为由斩了在下,在下也无话可说!”
华君让玄烈气得不轻!她叫道:“若门主有闪丝,你担当得起吗?”
“若门主有闪失,君姑娘便是门主。到那时,要杀要剐全凭君姑娘行事。但此刻门主还是门主,一切以门主谕令为上!”
华君让玄烈呛得没语言了!
有凰佩又怎么样?
官大一级压死人!
有万俟雅言的话在先,她叫不动就是叫不动!
“如朕亲临”
也只是“如朕亲临”
不是“朕亲临”
!她咬咬牙,叫道:“我令你们全前进去大部队会合!”
“是!”
玄烈高声应答一声,大声叫道:“全前进!”
他的话音一落,这原本就跑得飞快的轿夫顿时像飞起来似的,那度就跟在飙车似的,惊得华君赶紧抓紧软榻,唯恐被摔出去。
骑兵跑得飞快!
万俟雅言跟在骑兵后面踩在树梢上飞驰,那如影随形的身形犹如鬼魅。
所幸骑兵过境,扬起漫天尘埃,又吸引住道旁行人目光,没人往树上看,要不然——
突然,前面道上布满尸体!有身着盔甲的官兵也有穿着布衣的死士。
树林中,沿途也倒着许多重伤或死去的人。
骑兵调头就朝军中追去,没多久,便听到打斗声。
“走——”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传来:“一定要活下去把孩子生下来!走——”
万俟雅言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男子手执大刀满身血污地站在血泊中,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尸体。
在他身后,是一辆疯疾驰的马车。
他翻身上马,他轮起手里的大刀,满眼充血地瞪着那群赶来的追兵。
那群骑兵在离那男子约两丈外停下,把那男子围住。
为的一个将领叫道:“赫雷,还不束手就禽。”
他对身边的副将说:“你去追他夫人,可千万别让那女人跑了。”
“是!”
那护卫大喝一声:“跟我走!”
带走一半兵马追向马车行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