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莫非君姑娘财了?”
“也不算吧,我现在虎牢城里有三十多家铺子,每月入钱三四百两是有的。雅儿?雅儿!”
怎么傻眼了。
万俟雅言问:“你怎么赚的?”
她做郡主的时候,一年才几百两的银子拿,华君一个月就赚够了。
华君把她的经营模式大概地说了下,听得万俟雅言僵直地坐在那里除了手指飞快地绞动外,哪也不动。
手指绞动这么快做什么?
华君一看万俟雅言这样,料定万俟雅言在动她的心思,忙说:“哎,雅儿,说好了,这可是我的私房钱,你不准动你媳妇儿的私房钱。”
万俟雅言瞥一眼华君,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一座城,三十家铺子,月入三百两。
如果她在五十座城池里开一千五百家铺子,每月都有四十五万两银子进账,一年就有五百四十万!
富可敌国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绑架华君把她的钱据为己有,第二反应就是刚才华君说的那句“我是你的媳妇儿”
,她岂能把爪子动到自家媳妇儿头上。
如果她有那么多钱,何愁养不起兵,何愁起不了事!
万俟雅言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君姑娘,这只在虎牢城里开店铺不够,我觉得应当像凤轩门一样在各地都铺开,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络。运输也不成问题,我把凤鸣寨和凤轩门的人派出来押运钱粮货物,我们要把店铺开满五十座城池,每座城池三十家店铺,这样一年就有五百四十万银子,不出两年,我就有足够的钱银聚兵谋天下。”
华君先是傻眼,跟着就是抽。
她起身,摸摸万俟雅言的额头,很想问句你没睡糊涂吧。
她清清嗓子,正色说:“先,全国连锁店不是没有先例,也确实能聚起极大的资本,以商养兵也行得通,朱元璋打天下的时候,天下富沈万三也大力资助过。金陵城的一面墙还是沈万三出钱修的。但前提是慢慢地开够一千五百家铺子再保证每间铺子都能像这三十间铺子这么赚钱吧。”
她那些铺子为什么能赚钱,为什么能一下子就开起来,一是过年啊!
采买东西的多,二来,跟她的造势和权贵的捧场脱不开关系。
但有一点,在一座城池里声势闹得再大那也不过是富甲一方,倘若富到可以敌国,当权者能放得心?
就像万俟雅言说的,有足够的钱拿来养兵!
执政的那位,当其冲就要灭了你这个有足够的钱拿来养兵的谋反货!
她沉声说:“雅儿,我也想把店铺开满全国,甚至开到南边去,但必须从长计议!有足够的资金后盾想在一个小地方支起摊子容易,但如果想做大就必须步步为营,经商,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一个弄不好就会引来当权者的插手灭得身都翻不起。”
远的不说,那什么上了富豪榜的什么电器,招人眼了吧,朝廷派人一查,当家的直接牢里去了。
万俟雅言这有谋反前科的在逃人员还敢大张旗鼓的整这些,就等着朝廷派兵挨个地把她们开的店一间一间地查封吧。
若是在现代社会,查封关门也就是了;在这里,搞不好会把所有涉案人员全部抓了拖菜市口一刀咔嚓了,说不定还不用拖到菜市口,直接当场正法!
万俟雅言经华君那句“一个不小心就会引来当权者的插手灭得身都翻不起”
给惊醒,她抚额,叹句:“我激动了。”
她坐回椅子上,难以自抑地握紧拳。
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坐不上那皇位。
她有敌千军之能,手下有凤轩门这犀利的杀手情报集团,有凤鸣寨聚起的家业,如今又有这么一个能来钱的华君在身边,她为什么不能再争一次!
如果她把势力慢慢渗透这周边的城池再一举拿下这些池城,养兵聚粮,又有足够的财力做后盾——可朝廷的几十万兵马不是吃白饭的!
纵然她能把附近城池的驻兵聚起来,那也不过几万,再招纳百姓,撑死不足十万。
十万!
即使她养得起,能把他们训练起来,又能顶得住处朝廷几十万精锐之师的强势围剿吗?
皇今皇帝正值壮年,年岁和她差不多,也是个有勇有谋会带兵的人,顶上那太后老妖妇更不是省油的灯。
当初他们谋反,全国将近三分之一的兵马在手中,结果呢?
结果呢?
谋皇位,不仅要有时运,还得有十数年甚至数十年、一生更甚者是几代人的经营积累。
万俟雅言沉沉地叹了口气,奄奄地往椅子上一扒,顿觉人生无趣。
她这么能奈的人,不谋天下还折腾个什么劲!
回家,回山寨,抱老婆奶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