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君瞬间想到那四五十岁身材臃肿盘髻挽头的大妈大婶!
从姑娘到少女,从二八年华一跃到糟糠,尼玛,这跨距也太大了!
华君抽了!
风中零乱了!
她抬起右手,问:“看到我的手指没有?”
万俟雅言瞥她一眼,颇不自在。她在说正事呢!
华君说:“如果敢叫我君夫人,我回头就去剁了自己的手指再从悬崖地上跳下去!”
“你不想与我成亲吗?虽说没有女子成亲的先例,但在这地头上,我想娶你,没有人敢反对。”
“你不觉得君夫人很难听吗?啊,一个称呼,立即把我叫老几十岁!我有那么老吗?”
她比万俟雅言大了十岁,万俟雅言的新陈代谢还比正常人慢,她已经很介意了,现在还把她往老里叫。
万俟雅言无语地看着华君,成了亲,自然得叫夫人呀。
“叫君主!”
华君说。
“君主?”
万俟雅言挑眉,说:“一国之君才被称为君主,我还没死呢,这城现在还没正式易名为城,即使易了,那也只是城主不是君主。”
呃,一不留神犯忌了!君上?那也不成!不也是指皇帝吗?“君主子!”
唔,她想到那万恶的封建最后一个留辫子的封建王朝了。
“主子?”
万俟雅言想了想,说:“不妥,你又不是我的子侄辈,怎么能称主子呢?”
主子,不就是主人的孩子或子侄么?
华君纠结了,一个称呼,要不要这么麻烦?
她决定把这个头疼的问题抛给万俟雅言,说:“我要一个好听的,听起来年轻的。”
起身,让万俟雅言挪开,她把两人弄湿的被褥抱走,重新抱了床干净的新被褥过来,钻进被窝。
虽说现在开春天还很冷,但她这寝宫可一点也不冷,有暖气。
这暖气当然不是空调,类似于烧炕和地暖那种。
她身上沾了液体,睡下很不舒服,想洗澡,又没有现成的热水。
这会儿如果想洗澡,必须把在外面执夜的侍女叫来,重新烧水抬水过来。
华君拧紧眉头,觉得有必要建个热水池,引热水进来。
最后是在屋子里有一个恒温的湿泉就好了。
反正也奢侈了,不在乎多那一项。
她身上粘呼呼的,睡不着,还是起身,把侍女叫起来烧了水洗了个舒服澡,才上床。
万俟雅言的身上比她还惨,自然也是要洗过才能睡的。
洗完澡,华君把建室内温泉的想法向万俟雅言说了。
万俟雅言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劳师动众的事,就说:“你张罗着办了就是。”
半月之后是黄道吉日,凤鸣寨正式易名。
她可以改称呼为“城主”
或“主上”
,那君姑娘称什么好呢?
君姑娘不喜欢被称为“君姑娘”
更不喜欢被叫“夫人”
,那要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