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君有些急,说:“你不把信给我,我怎么有脸和你回去?”
要回信,销毁罪证,死不承认!
你把信要回去就当一切都不存在了么?
你的那点心思已经曝露了!
信留在我这里,我时不时地翻翻时时刻刻记得你在这里只有我,让我多疼点你不好吗?
万俟雅言挑开帘子朝外一看,见到外面的沃土良田,心说:“这不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吗?”
那马车夫虽是华君的人,却不敢不听她的话。
敢不听她的话?
她马上结果那马车夫的命!
华君见万俟雅言捏着信不还,她抢又抢不过,打也打不过,理亏的她也说不过人,气得绷紧脸和万俟雅言枯耗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马车停了。
华君心说:“这马车怎么停了?”
她掀开帘子一看,到内城门口了!
马车夫顿了下,向侍卫亮了腰牌,表示车上坐的是城主和宫主,侍女又看到华君探头,赶紧躬身让道。
华君气问:“怎么又回来了?”
马车夫赶紧说:“刚才城主吩咐调头的?”
华君闻言更气,问:“你领谁的薪俸?”
拿我的工资听城主的话来欺负我。
马车夫诚惶诚恐地说:“宫主恕罪,可小的不敢不听城主的话。”
万俟雅言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他不听你的话,顶多挨你两句骂,他若不听我的话掉的可就是脑袋。”
华君气愤地放下帘子,说:“我同样能摘了他的脑袋。”
马车夫战战兢兢地赶着车,下意识地摸了下脑袋。
他赶车,与万俟雅言和华君之间就只隔了道帘子,里面说些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城主和宫主拌嘴吵架,却把气撒到他头上。
可刚才他也听见里面的状况,城主把宫主都快捧上天了,他哪敢触怒华君,赶紧连声求饶。
马车停在凤凰殿门口,华君僵坐在马车里,这是下车还是不下车?
万俟雅言把华君弄回来了,心情大好地下车,再加上手里捏着信又让华君憋屈了把,更是心情大好,脸上挂着笑,迈进凤凰殿。
这凤凰殿里还是有个女主人才更像家。
万俟雅言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个女人看过,自然不会把自己当成女主人。
华君见万俟雅言也不给她个台阶让她顺势就下能点脸回凤凰殿,就这么撂下她下了车,她愤恼地咬住唇,真想让马车夫把车赶出城去。
这都回来了,又出去,再让万俟雅言把她追回来,那脸就更没地儿搁了!
别人会怎么看她?
“宫主太小心眼了,太小女人气了,万事得要城主哄着,大清早的,马车在宫里进进出出地跑着撒气呢。”
她还不如找根面条上吊死了算了。
可在马车里枯坐着也不是办法,华君只好硬着头皮下车,同时向那无辜的马车夫搁出句:“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替我赶车了,去替城主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