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酒楼所在的那条街道比起往日又热闹了几分。
万俟雅言出内城前去了暖阁,她进门就问商泱:“我今天去杀阴素练,你要去看吗?”
商泱轻轻点头。
万俟雅言坐上銮驾,銮驾上坐着她、华君和商泱。
雕凤大轿停在凤鸣酒楼外。铁甲卫开道,暗卫埋伏在暗处。
街道两侧是围观的百姓,见到万俟雅言这坐享齐人之福的模样,惊叹和眼红皆有。
一个女人,坐拥两个美人,一个才华横溢日进斗金简直就是个聚宝盆,一个倾国倾城美得只应天上有人见难得几回见。
万俟雅言没下轿,她就坐在轿里等阴素练。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从酒楼里出来,在銮轿前停下,抱拳道:“万俟城主,我家主人有请。”
“哼!”
万俟雅言冷哼一声,说:“让阴素练来见我。她若不亲自来,我便回了。”
“嗬!你年龄不大,架子倒摆得十足。”
随着一声冷哼,凤鸣酒楼里见是涌出一队着装齐整脚下功夫不弱的护卫,跟着又走出十几名妙龄女子,再然后,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这女人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虽不如商泱这般绝美无双,却也是绝代之姿。
她的额间描出一道金色图案,柳眉飞扬斜飞入鬓衬得那双凤目威严冷厉。
一身气势咄咄逼人,举手投足间自有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范儿很足,万俟雅言与她一比,倒显得有几分稚嫩。
几口大箱子抬出来,当街打开,满箱全是黄金,金灿灿的金条。箱子一开,满街哗然。
万俟雅言下轿,把那几口箱子的箱子盖都踢回去盖上,再衣袖一拂,荡出一股真气卷出一投劲风扫得沉甸甸的装满黄金箱子在地上滑出沉闷的声响朝阴素练所站的方位移去五六尺远。
万俟雅言朗声道:“阴素练,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殇情宫的恩怨我本不该过问,你和归海雪悯那点恩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要把商泱赶紧杀绝还是要请回去供着,这都与我不相干。你以黄金相赎,我也愿意,但价格谈不拢你便派人劫我夫人的银子杀我夫人的人这是何道理?打我万俟雅言的脸给我难堪么?”
“哈哈哈哈!”
阴素练仰天一声大笑,叫道:“万俟雅言,你这话说来倒是可笑,那笔梁子不是结了吗?”
万俟雅言的嘴角一勾,露出丝冷厉的邪笑,抬手一扬,底下的人又抬来一箱银子,打开,朝银子一指,说:“我若不说这笔梁子结了你能来么?银子给你,我分文不取。你当我家君宫主底下人的命就那么贱,几两银子就是你能换的?我也不欺你,我万俟雅言从不仗势欺人。给你两条路:第一,我与你单打独斗就在这幽岚城里决斗,你若是赢了,这几箱真金白银你都抬回去,商泱我也给你。你我立下生死契,生死由天!你若是不敢应战,我给你三天时间,抬上你的黄金白银有多远滚多远,这三天里只要你不在我幽岚城里闹事,我绝不动你分毫。三天后,你就好自为之吧。”
阴素练怒极反笑:“呵呵,哈哈哈哈,我横行江湖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好你个万俟雅言,你竟敢耍我。”
万俟雅言呵呵笑了笑,俏皮地冲她挤挤眼,说:“我没耍你呀,只是想和你比武决斗而已。江湖人按江湖规矩办,我这样不违江湖规矩吧?”
她后面那句话是向周围看热闹的人问的。
又是绝顶高手决斗,看热闹的人自然乐见,打起来更好。
刀口舔血过日子的人,有恩怨不打架靠钱财解决,算什么?
当即人群里就有人起哄高声回应:“江湖中人就该这样按江湖规矩办!鬼难缠,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阴素练甩袖射出一道真气就朝那多嘴的人卷去,万俟雅言手掌一翻,震出一股真气把那人推开,救下那人一命。
万俟雅言笑呵呵地叫道:“我说阴前辈,阴老前辈,您这年龄一大把的人火气别那么大,别把火气往不相干的人身上撒。”
那人躲开,又吼句:“阴素练,有本事跟万俟雅言手底下见真章!”
吼完,往人群里一钻,躲了。
万俟雅言真想把那人揪出来赏锭金子给他。
阴素练厉声叫道:“你自己找死,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万俟雅言的手一扬,说:“哎,停!别在这大街上动手,到时候拆了百姓的房子,你又得赔。换个地儿,去幽岚城的广场打,那里地宽,即不怕拆了房子,大伙儿还能看见得个眼福。”
她说完,扭头,钻进銮轿里喊起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