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他来到流音溪,推门就要求义母先给自己植入阳具。
问起缘由,龙朔说:“有了阳具,孩儿就可以直接采补真阴,吸收的功力可达五成,这样可以少伤害一些女子。而且,”
龙朔强调道:“我是个男人。”
于情于理,梵雪芍都无法拒绝儿子这个要求。
而更重要的是:龙朔修习《房心星鉴》已有六年,阳根阴火都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房心星鉴》本身诡邪无比,无论男女,修炼之后都会生出阴阳两套性器。
据她推测,这个过程相当漫长,而且充满危险。
朔儿两者俱无,单靠练功生长,在阳根阴户未生之前,藏在体内的邪功随时都可能爆,轻则功力尽散,重则性命难保。
此时先植入相应的器官不失为上策。
当初为了将朔儿改造为女儿之身,她曾与龙朔约定,绝不可害人性命,只能在新丧而尸体未损的女尸上取下。
因为阴户的尺寸大小要求极为严格,六年来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相比之下,阳具的植入要方便得多,甚至不需采自人体。
只是……想到自己亲手植入的阳具竟是为吸取女子真元所用,梵雪芍心里就不由一阵战栗。
这样逆天而行,终究是要遭报应的。
只希望一切由施术的自己承担吧。
梵雪芍抬起双手,修长如玉的十指轻风般拂过龙朔的身体。
这些年来,她亲眼看着朔儿的身体越来越女性化。
没有喉结,没有胡须,连体毛都一丝未长,有的只是那对不断育的乳房。
也许是为了补偿这本不该存在的事物,随着《房心星鉴》的功力不断增强,这双乳房也越来越高耸坚挺,数年间膨胀数倍,已经从一对小巧的鸽乳长成一对丰满的圆乳,而且还在继续生长中。
梵雪芍暗道:这样下去,她只会越来越辛苦,有一对硕大的乳房,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梵雪芍吸了口气,摒开脑海中纷纭的杂想,玉指轻弹,眨眼间便点过龙朔周身三十六处穴道。
她并没有完全封住穴道,而是只注入一半真气,让血流变得缓慢。
接着她挑起银针,沿带脉依次刺入,她的手法快捷无伦,认穴奇准,只一晃眼,七根银针便稳稳刺在龙朔腹下,只露出寸许长短。
她极少展露武功,但只此末技,已经显示出卓尔不群的宗师风范。
当最后一根银针刺入,龙朔从腰间到腿根,整个下腹像是被完全隔开,再没有半分知觉。接着一阵困意袭来,龙朔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这是因为梵雪芍点了他的睡穴,这不仅可以让他少受些痛苦,也是因为睡眠可以使他心跳减缓,减少出血量。
梵雪芍用沸水煮过的毛巾,将朔儿白腻光滑的小腹仔细抹净。只见那只雪白的阴阜愈高耸,又肥又软,下面光溜溜没有任何异物。
擦净下腹,梵雪芍抬起右手无名指,按在腹股沟上,缓缓注入真气,分辨着血脉运行的状况。
她手边并没有摆出成排的药瓶、器械,只有一柄放在银盘里的铜刀,几枚银针和一只狭长的木匣。
打开匣盖,里面放着一条形状细长,色泽血红的物体。
这本是一头雄鹿的阳具,成年雄鹿勃起时都在一尺以上,这头雄鹿虽然刚长成不久,阳具长度也过了七寸。
好在鹿阳并不甚粗,不必费很大力气就能钻入宫颈吸取真元。
行医最忌感情用事,此时的梵雪芍已经恢复了神医本色,她心头忧喜尽去,素手往银盘中一点,已将手指宽窄其薄如纸的医刀沾在指尖,接着纤指一转,雪亮的刀锋落在龙朔光洁如玉的下腹上,将白嫩的阴阜一分为二。
龙朔身体微微一动,接着呼吸又变得平稳而又悠长。
那些错综复杂的血脉经络,在梵雪芍手下一丝不乱地对应整齐,融为一体。
睡梦中,那团久郁体内的阳火,一丝一缕地释放出来,灌入新植的血肉,又带着异样的新血,缓缓流回腹内。
红日从轩窗东侧升起,渐渐沉入西方的密林。
夜幕降临前,梵雪芍终于接好最后一根血脉。
在她的迦逻真气之下,血流缓慢得几乎凝固,因此出血量出奇得少,用丝帕一抹,阴阜就变得莹白如玉。
她将一颗白色的药丸研碎,敷在龙朔下体,然后疲惫地放下手,倚在几上休息片刻。
黑暗仿佛如有实体的野兽,咆哮着涌入静舍,凶猛地吞噬着一切。
梵雪芍身子颤了一下,低低念诵道:“我于往昔节节肢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于尔所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是故,须菩提,菩提应离一切相……”
浓重的黑暗中,那柔美的声音仿佛一盏孤寂的灯火,在夜色的冲击下飘摇不定。
当龙朔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几上一盏油灯映着一个白衣如雪的美妇,义母斜斜倚在几上,妙目低垂,一手掐着法诀,默默念诵着《金刚经》……“娘。”
梵雪芍抬起眼,微微一笑,“你醒了。”
“嗯。”
龙朔撑起手臂,朝腹下看去,眼睛顿时瞪得浑圆,一口哽在喉头,半晌作声不得。
除了光秃秃的阴阜,那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