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点了点头,星眸朦胧欲睡,忽然她眉头一紧,贝齿咬住唇瓣,出一声痛苦之极地呻吟。
一股淡红的体液从玉户涌出,刹那间便淌到身下。
她痛苦地弓起腰肢,紧紧攥着静颜的手指,低叫道:“姐姐,姐姐……人家好疼……”
“不要怕……一会儿就好了……”
夭夭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捂着小腹,一脸恐惧地望着静颜。静颜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轻声道:“孩子没有了……”
夭夭眼角怔怔涌出两滴硕大的泪珠,接着越来越多。
静颜心如刀割,颤声安慰道:“夭夭别怕……等你身子好起来,姐姐每天都要搂着你睡……夭夭是姐姐最宠爱的小妾,要给姐姐生好多好多孩子……乖,不要哭了……”
“夭夭不哭……”
说着,泪水从颊上扑扑倏倏滚落下来,“夭夭要给姐姐生好多好多孩子……”
腹球一阵蠕动,夭夭急促地喘了几口气,那团寄托着她无限希望的血肉,带着撕心裂肺地剧痛,沉甸甸向腹下坠去。
她昂起柔颈,额角的秀被冷汗打湿,湿淋淋贴在脸上,粉白的玉腿痉挛起来。
腹球缓缓沉下,肥软的玉阜缓缓鼓起,挑在花瓣上缘的小肉棒又白又嫩,软软歪在一旁,柔嫩的花瓣象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撑起般徐徐张开,露出底部鲜嫩的肉穴。
夭夭死死咬住牙关,疼得细眉颦紧,光洁的雪臀在毯上磨来磨去,温热的体液洒在上面,又黏又滑。
晴雪竭力护住夭夭的心脉,还要分神照看静颜,生怕她出了岔子。
静颜双目深深望着夭夭,连胸前的白衣又渗出血迹也浑然不觉。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危在旦夕,却只能看着它从血肉相连的母体里一点点剥落……房门呯的推开,一道青影掠到榻旁,翻掌拍在夭夭胸口。
静颜惊怒交加,举目一看,不由愣住了,却是叶行南去而复返。
他挥手封了夭夭的穴道,沉声道:“酒。”
晴雪连忙去取酒来,叶行南盘膝坐在榻上,一掌按在夭夭眉心,一掌按在她悸动的腹球上,手指柔和地推动,把即将流产的胎儿扶正,然后从腰间解下一只皮囊。
皮囊中是一条色泽血红的虫体,长约人指,形状如蚕,趴在孕妇浑圆的腹球上蠕蠕而动,令人毛骨悚然。
叶行南将一滴药水滴在夭夭脐中,那条怪异的虫子立刻闻风而动,迳直朝夭夭脐中钻去。
晴雪拿酒回来,正看到那条怪蚕钻入夭夭脐中,只剩下半截血红的虫体在白腻的肚皮不住扭动,情形诡异无比,不由惊叫失声。
叶行南紧紧盯着血蚕的动作,待蚕体完全钻入,脐洞还未收拢的一刹那,他抓起酒壶,迅倒入,然后抬掌虚按,用真气封闭住肚脐。
夭夭腹球猛然一胀,仿佛有东西在体内爆裂一般,待震动渐渐平息,向下滑动的腹球停住了,接着缓缓移回原位,汹涌的体液也不再流淌。
叶行南长长出了口气,松开手,“还好还好,正巧得了一条血蚕,总算是保住了。”
“血蚕?”
晴雪心有余悸地问道。
“唔……护胎的上品。”
叶行南语焉未详地说道。
他刚才离开圣宫,正遇到艳凤带着血蚕求他查看,这血蚕遇酒即化,本是用来夺胎的邪物,一旦引入孕妇体内,会在固胎之余令胎儿加成长。
叶行南没想到她真的养了这种恶物,当即取了一条赶来救治夭夭。
此举对胎儿母体都颇有损伤,但两害相权取其轻,即使有害也顾不得了。
夭夭沉沉睡去,眼角虽然还是有泪痕,但神情已经平复。
叶行南放下心事,想起艳凤的举动,不由暗自纳罕。
舍利之体万般难求,连他也未曾目睹,难道艳凤真有如此运气?
叶行南冷笑一声,他有意将剂量加大十倍,又将血蚕所入的肚脐改为三窍,就算艳凤真有一具舍利之体,也难得药胎。
“好生休养。”
叶行南对晴雪嘱咐道:“她产期会提前数月,此间切勿动了胎气。”
厚厚的帷幔将密室分为阴阳两半,高大的红烛参差排列,室内亮如白昼。
艳凤轻轻哼着歌谣,注视着息香的刻度。
她只披了条轻袍,两袖挽到肘间,裸着雪白的手臂,不时翘起湿淋淋的玉指,将秀掠到耳后,神情悠然。
在她面前,是一只青铜巨鼎,鼎身镌刻着山林泽岳,飞禽走兽,刀法苍劲古朴,鼎盖用失蜡法铸成二十八宿星图,两侧鼎耳各成龙虎之形,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铜绿。
息香烧至四分之三,艳凤打开鼎盖,立刻逸出一股浓郁的酒香。
她陶醉般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探入鼎内,挽住一丛乌亮的青丝按了按,接着抖开一匹白绫覆在鼎上,将酒中浸泡的事物小心地取出来,轻轻裹住。
艳凤将那团柔软的事物放在桌上,轻轻掀开白绫。
白绫下是一张华美的面孔,她双目微闭,五官清晰如画,白皙的肌肤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辉。
艳凤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禁不住在玉人红艳艳的芳唇上咬了一口,赞叹道:“这么可人的妙物,怎生生出来?”
美酒渐渐渗入,肌肤现出白玉般的光泽,玉人唇角挂着一缕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尊凝眉沉思的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