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个日夜,他们在没有彼此相伴的时间里,都没能忘记彼此。
一睁开眼,看到空落落的另一半床铺,凌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踩上拖鞋就冲了出去,第一眼先看沙,沙上没人,厨房里裴丘沉听到响动转过身,看凌脉裸脚站在客厅。
“又没迟到,你急什么?”
裴丘沉看他,“把鞋传好了再出来。”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又跑沙上睡了。”
裴丘沉似笑非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脉的眼神乱瞟,“怕把持不住什么的……”
室内一片寂静。
裴丘沉:“原来你知道。”
“对不起。”
凌脉低着脑袋,斯斯艾艾道歉。“我也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
“凌脉。”
裴丘沉叫他的全名。
凌脉茫然抬头,“哎,在呢,怎么了哥?”
“你想要早安吻吗?”
裴丘沉半认真半威胁地问。
凌脉瞬间捂住嘴巴,“我还、我还没洗漱!”
“穿鞋,去洗漱,再多说一句我就吻你。”
凌脉一路狂奔回卧室,又奔向洗手间,一路上都风风火火,家里只有两个人,却被他演绎地十分热闹。
等一切准备就绪,坐在餐桌前,他脑袋仰着,扯了扯裴丘沉的衣摆。
早饭已经摆在桌上,裴丘沉指了指说,“这份是你的,不用看我脸色,你想我喂你吗?”
“不是,那个……我洗漱好了,拖鞋穿上了。”
凌脉说着伸出一只脚晃了晃,说完又抬起脑袋。
裴丘沉眼底的深色化开,像潭水里晕开深蓝的色剂,只一点,便扩散成海,“你不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