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跃跃欲试。
裴丘沉却隔开他的手,“不用。”
凌脉不解。
“会吓到你。”
“为什么?都一样的。”
凌脉还天真地说。
裴丘沉低头又含住他的唇,眼泪也一并舔舐掉,“你还没有真正想清楚。”
凌脉不甘示弱,非要看一看。
看一看是被允许的,看一看就真的被吓到了。
好一会儿,把空气都要放凉了,凌脉才吞吞口水,说:“我们确实不一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
裴丘沉现自己也解释不清了。
凌脉又说,“但我想试试。”
好大胆的尝试!
裴丘沉没吭声,看着白天还在弹奏吉他的修长手指覆上来,圆润的指尖轻轻刮过汽水瓶的瓶口,长久闷在瓶子里的碳酸气泡迸溅出来。
“不怕吗?我和你,我们同样是男人。”
裴丘沉说。
凌脉惊奇地抬起脑袋,好像第一次想这件事,自己成为了男同,这么丝滑顺畅,仿佛天生就有当同性恋的潜质,只不过现在才被挖掘出来。
哇!
“是你就不怕啊。”
凌脉又低头专心研究瓶子了,“先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快教教我。”
他迫切好学的心思高涨,抵过了裴丘沉敏感的思绪,换了两秒的沉默,随即是重声叹息。
“脉脉。”
“嗯?”
“你的浪漫细胞都被光合作用杀死了对吗?”
“啊???”
凌脉大呼,被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