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凌脉先问,而后靠回座位上去,“那不一样。”
“那等有时间我再陪你来一次。”
凌脉张了张嘴巴,“其实不用……哎你别管我了。我就是觉得来都来了,你都没有骑车兜风过,挺可惜的。”
“我知道。”
裴丘沉说。“留到下次。”
他话说得很郑重似的,是当真往心里去了。
凌脉更难为情,有些坐立难安,“哥,我真没生气,心里也知道这几天你一直都在照顾我……”
“我这样是不是挺不好的?”
凌脉终于说出口。
“生病的人有脾气的权利。”
裴丘沉说着附身过来,姿势很像要拉开窗户的遮光板,实际是俯身下来,用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讲,“而且我是你的男朋友,如果你不向我抱怨,还想向谁抱怨?”
裴丘沉很少说这种话,这话倒像是凌脉会讲的。如今他学来说一通,离开时凌脉看到他红的耳根。这世上还有裴丘沉不擅长的事,凌脉抿唇当做没有现,但眼神时不时瞟来。
几次下来,裴丘沉伸手按住他的额头,把他固定在座椅上,“脉脉,别乱动了,老实一会儿。”
凌脉说:“好~的。”
声音拐着弯,有点愉悦,像唱一支歌的开嗓预备。
不过生病的事到底还是被凌母知道了。
刚下飞机不久,他就接到家里打来的慰问电话。
凌母说:“你感冒好点没啊?”
凌脉:“已经好……等等,你怎么知道?”
“还问我怎么知道,我要是没现,你也不会说是不是?”
凌母声音很严肃,“你真当妈妈好糊弄?前几天听你声音就不对!”
凌脉一下认了怂。
“总是这样,有什么不好都不说,瞒着家里……”
凌母声音听起来有些难过,凌脉连忙安慰,“我不是怕你们担心嘛,真没什么事,就是小感冒,这不都好了?我真的没事妈妈。”
过一会儿他爸也来听电话,让他多注意点身体,凌脉又一连串地应好。
挂断了电话,一转头便看到裴丘沉在等自己,凌脉吐了吐舌头,到对方面前,“被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