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也不抬道:“你最近查的元祈的底细呢?”
韩凤不死心道:“可叶宗主他…”
只是韩凤话未说完,谢逢川就撩起薄而窄的眼皮,冷漠的睨了他一眼。
韩凤手心直冒冷汗,瞬间将叶宗主,也就是叶玉黎——叶千鸣的父亲的忠告抛之脑后。
“还在查。”
韩凤挠了挠后脑勺,嘟囔道:“就是这元祈有点怪,三个月前是在天都城的一家客栈认识了叶小公子,后来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就是在蜀都城了。”
谢逢川摩挲着指腹,似乎从韩凤的这些话里品到了一丝什么,可却模模糊糊的。
谢逢川不喜欢模糊的感觉,他更喜欢清晰的结果。
冷声道:“如何怪?”
韩凤吞咽了口唾沫,道:“他…他消失的那段时间查不到。”
其实他更想说,元祈消失的那段时间正好与谢逢川入秘境的时间重合了。
但他瞅着烛光下谢逢川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时,硬是有点不敢说出口。
因为在元筝这事上,谢逢川十分敏感。
曾经他也拉过几个可能是元筝的人给谢逢川交差,结果谢逢川那个脸冷到他浑身都起了一层冰渣子。
谢逢川不仅责怪他办事不力,甚至还暗讽他眼光太差,说他的元筝不可能长得那么丑。
元祈虽然不丑,但有谢逢川暗讽叶千鸣的前车之鉴,韩凤还是决定不自找不快了。
说不定只是巧合呢?
谢逢川睨了一眼神色怪异的韩凤,又道:“继续查。”
“是。”
谢逢川道:“千鸣命中必有一劫,那劫难与天阙宗的长老有关,近些天你盯紧了元祈,他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得事无巨细向本司命汇报。”
“是。”
韩凤双手握拳放至头顶,又疑惑道:“您是怀疑元祈可能与天阙宗长老有勾结?”
“嗯。”
韩凤道:“少司命,可是我盯着元祈了,那找元筝的事谁来负责?”
可谁承想,他这话刚说出口,只见谢逢川冷清的俊脸瞬间阴沉了下去,墨色的瞳孔凌厉的看了他一眼,又冷漠的将视线移开,声音冰冷道:“让你找了大半月,你找的人呢?”
韩凤心虚的挠了挠后脑勺。
谢逢川又在斥责他办事不利了,可他觉得这事也完全怪不了他。
在他眼里,元筝应当是很狡猾的人,才会将谢逢川骗成这样。
可谢逢川又偏执的很,一心觉得元筝笨笨的,只是有点爱骗人的坏习惯罢了,导致他们找了这些天都毫无进展。
要说让韩凤换个差事,韩凤还乐得不行呢。
任谁都不想在外面找了一天人,回去汇报还得看自家主子的冷脸,若是运气不好还得承受自家主人那怨夫似的低气压。
想到这,韩凤客套了一番说属下办事不力,欣然接受了新的差事。
倒是他很好奇,他不找元筝了,那谢逢川把差事交给了谁?
就在这时,谢逢川放在桌案上的白色传音石突然亮了,谢逢川拿起传音石轻拢在手心,泛着银光的灵息在传音石四周流转。
谢逢川是高阶修士,传音石里的声音自然不可能让旁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