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川似乎是克制到了极致,才没将最后一支紫毫毛笔掰断,但额间却青筋暴起,咬牙道:“答应?道侣?”
“额…。”
韩凤无措道:“少司命,您不用担忧,那些弟子们的猜测不一定准确,说不定就是一些无聊的流言蜚语。”
但看着谢逢川这幅咬牙切齿,韩凤忍不住安慰道:“您还是有机会的,虽然千鸣他比您年轻,比您有钱,比您浪漫,比您体贴,比您活泼,比您还会哄人开心,但…但您比他冷啊!”
“您都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小…小弟子最吃您这套了!”
“况且就算是亲兄弟,喜欢上同一个人,那也得公平竞争啊。”
可谢逢川却高冷而又端庄的扭头,脊背挺直的坐在扶手椅上,冷冷道:“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本司命会稀罕这个机会吗?”
“额…”
韩凤连忙低头站好
谢逢川却又冷冷道:“况且你说到竞争,是元祈对本司命存了那方面的心思,本司命需要竞争吗?”
“本司命之所以气愤,是因为千鸣因此事功课退步,之后才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本司命才如此,你懂吗?”
“毕竟那个人先对他表哥心怀不轨,后又与他黏糊不清,他如何能喜欢?这于礼数于伦理都不符。”
谢逢川嘴里虽说着不在乎,但紫毫毛笔都快掰断了,那张俊脸上好似氤氲着一团乌云,阴沉的滴水。
韩凤:“……”
可谢逢川却又突然道:“况且千鸣只是准备了一些花而已,小孩子的玩意,本司命一点也不在意。”
韩凤满头问号。
既然不在意,那为什么还要突然提起来说。
他道:“属下本来还想着提醒一下千鸣,现在修学期间还是不要想着道侣一事比较好,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属下还是不要多嘴了。”
谢逢川的眉心稍稍抽搐了下,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最后还是高昂着头,把话憋了回去,又很是端庄得体道:“自是不需要你多嘴。”
“本司命虽气愤,但也不会为了这事就去斥责千鸣,就算他喜欢的是对本司命心怀不轨的人,本司命也不会过多干预。”
“况且千鸣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有喜欢的人倒也正常,本司命问这些只是出于对小辈的关心。”
“你能明白吗?”
谢逢川看着韩凤,似乎自己很开明,并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老古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