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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住了两天以后,小渔终于回了庄园。
他一打开车门,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夹道欢迎。
庄园里的扈从都围在门庭处,见小渔回来,一个个都热情地来祝贺他出院。
跟在小渔身后下车的陆宜铭见势,直接又坐回了车里,哪怕那些都是自己熟知的面孔,他被簇拥着还是会感到局促。
但小渔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他“嗷呜”
一声,一边嚷着“我回来啦”
“姨姨叔叔我好想你们”
一边扎进了人堆。
陆宜铭:……
这一下,他再次确定了那个人群里说笑着的年轻男人就是他的小狗,他的小渔。
他的小渔。
陆宜铭看着对方在阳光和花朵映照下暖色调的脸,忍不住勾起唇角。
指腹划过眉心,前一晚那种湿漉漉的触感似乎还能感觉到。
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当时有多紧张和仓皇,这辈子除了外婆和小狗,还没有其他人亲吻过他,就连父母都不曾对他做过那样亲密的事。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亲吻自己的人依旧是自己的小狗,但陆宜铭就是觉得不一样。
那种柔软冰凉的触感,跟小狗鼻子抵在自己脸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至少他心里的感觉完全不同。
“陆总。”
蒋澈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不下车吗?”
“等会儿,等人散了我再出去。”
蒋澈:……
论他的社恐老板。
蒋澈没有多说什么,他跟了陆宜铭这么多年,已经不会再劝说对方多跟人接触接触,走出舒适区了。
事实证明,对于上位者来说,不需要走出舒适区,也会有生意主动找上门的。
就在车里陷入静谧之时,蒋澈听到身后又传来他老板平稳的声音:“蒋澈,你有过好朋友吗?”
蒋澈:“呃……”
对方显然不是真的想听他的答案,因为陆宜铭很快又开了口:“我是说,你被最好的朋友亲过脸吗?”
蒋澈:?
他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去,结果现他老板正抚着眉心,脸上带着几分赧然。
蒋澈犹疑着开口:“陆总,一般我们朋友之间,是不亲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