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铭立刻上前,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手却规矩地只扶住小渔的胳膊,把人立好了以后就松开手。
等小渔站定,陆宜铭伸手来提他的两个包:“很沉吗?我来拿。”
小渔连连抱紧自己手里的包,半低着脑袋,没有再抬头去看陆宜铭。
“不用了,陆先生,我该走了。”
他已经成了陆先生口中的“池先生”
,这样生疏遥远的称呼宛如天堑,将自己隔开在距离对方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
小渔抿唇,克制住自己快哭出来的声音,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准失态,至少也要等走出庄园了再哭。
他不等说完,脚步一转,就要往外走。
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小渔不想让自己再失了体面。
他跟陆先生也算好聚好散,自己要是随意失态,也会给对方带来压力的。
快跑吧,快跑出去就没事了……
只是他才转过身,就听陆宜铭的声音从顶传来。
“你走去哪儿?”
冷冰冰的,宛如审讯。
“我回家。”
陆宜铭看不清小渔的表情,咬着牙根问:“哪个家?”
他还记得,以前小渔说庄园才是自己的家来着。
怎么,这会儿陆家已经成了他处吗?
小渔也咬着牙回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萧楼区的那个……”
陆宜铭的声音依旧冰冷:“怎么回?”
“我打车。”
“没开车吗?”
“我现在没有车,陆先生。”
小渔之前往返学校和陆家,开的都是陆宜铭名下的车,他自己那辆早就在之前车祸里报废了。
陆宜铭深呼吸一口:“我送你。”
“好意我心领了,陆先生,但是不用麻烦了。”
小渔后撤一步,低着头对陆宜铭快鞠了一躬,转身就要跑。
只是小渔还没跑出去几步,就感觉衣领处受力,他被硬生生拽停了脚步。
“跑什么,池渔。”
陆宜铭两步来到他对面,声音凌冽,带着淡淡的讽味儿。
“在别人家乱跑,可不礼貌。”
小渔又是一窒,鼻腔酸得厉害,眼眶也更热了。
“池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