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大军在官渡和曹操抗拒了三个月,其间,双方进行了无数场斗智斗勇的较量,但是,都是不分胜负,骆统和郭嘉也各使计谋,要打败对方。
虽然骆统深知三国历史,但是面对足智多谋的郭嘉,这点历史知识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三个月下来,袁绍军没有得到一点好处。
然而,对于这场战斗,有一个关键的因素,骆统是很明白的,那就是粮食的问题,曹操军中缺粮,利处就在于急战。
现在,自己打不了胜仗无所谓,能够和曹操这样长期耗下去,其实,也正是骆统的计谋,这是骆统从沮授那里学来的方法,骆统也算了一下,只要能够撑过这个月,曹操粮草耗尽,到时候必败无疑。
到时候,他肯定说服郭嘉投奔河北,共同治理国家。
“叶先生,主公找你有事。”
正想着,一个士兵进来禀报。
“知道了,你退下吧。”
骆统放下手中的竹简,伸了个懒腰,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骆统走进中军大帐,看到大睡家都在,但是都一脸的严肃,骆统知道又是哪位将领吃了败仗,于是一言不,行了一礼,站在郭图的旁边。
袁绍看了看大家,说:“昨天晚上,韩猛将军的粮草车,在路上被曹操的军队劫持,粮草全被曹操给烧了。我和曹操交往多年,也深知曹操的谋略,他最喜欢截人粮草,断人后路。所以,诸位,日后,有关粮草的事情,一定要慎重。”
众人窃窃私语了一阵,骆统站出来说:“主公,在下有话要讲。”
“但说无妨。”
袁绍的脸色温和了不少,三个月来,骆统的表现,他还是很满意的,所以,每当看到骆统要说话,他总是非常期待,希望能提出有利于自己的建议。
“乌巢乃是我军存放粮草之处,属下认为,乌巢也是本次和曹操决战的关键所在,必须拍重兵守把,方可保我万无一失。”
骆统说着看了看对面的众武将,然后把目光定在张郃身上,“在下认为,应该由张郃将军前去驻守乌巢,以防不测。”
“派我去守粮仓?”
张郃惊讶地说道,“叶先生,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我张郃是冲锋陷阵的武将,守粮仓这等事情,我不干!”
“张郃将军。”
骆统严肃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乌巢乃是本次决战的关键所在,到时候打败曹操,夺得许昌,你就是头功。”
张郃听了骆统的话,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似乎默许了骆统的说法。
“不行。”
袁绍忽然说道,“张郃将军是我军先锋,岂能去守乌巢?再说,乌巢离我大军如此之近,曹操就是来袭击,我们分兵救援,也能守得住。不过,既然敬台说乌巢是关键所在,我想也有几分道理,这样吧,就让淳于琼将军去驻守乌巢,怎么样?”
“主公。”
骆统脸色凝重,再次抱拳进言,“乌巢重镇,非猛将无以守之,淳于将军虽然也是我河北大将,但是,恕在下直言,淳于将军好酒无备,在下担心他驻守乌巢,会误大事。”
骆统刚一说完,两旁的人一阵惊讶,进而窃窃私语了一阵,随之而来的,是淳于琼用脚跺地的声音,淳于琼站出来,看了看骆统,说:“骆统,你竟然如此小看我,今天我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完抽出宝剑,抵在骆统的脖子上,又引起一阵骚动。
骆统面不改色,连看都不看淳于琼一眼,说:“自古忠言逆耳,在下的话,关乎到河北的安危,所以,在下不得不说。主公,望能三思。”
袁绍低头想了想,又看了看骆统和淳于琼两个人,拳头猛击了一下手掌,来回走了一下,似乎在作出一个很难做出决断的选择。
“你不信我真的杀了你!”
淳于琼露出了万分气愤的神色,但是,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面前站着的骆统,可是袁绍最器重的军师,是万万不能杀的,可是,不杀,又怎能平静心中的火气?
“好了!”
袁绍忽然停住,大手一挥,“我意已决,不用多说。淳于将军,不得对叶军师无礼,马上你就启程去乌巢驻守,此事关系重大,望你能够早立大功,不辜负我对你的厚望。”
“是!”
淳于琼见袁绍这样说,收起剑,欣然领命。
“主公。”
骆统绝望地说道,“你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怎能如此草率?”
“主公。”
这时,审配上前说,“叶先生今日饮酒过度,话中有冒犯之处,还请主公念在多日来的功劳上,原谅叶先生一次。”
审配这话,已经是在为骆统开脱了,也在提醒骆统适可而止,但是,骆统却没有停下,他说:“主公,事关河北的安危,请三思。”
“够了!”
袁绍坐下来一拍桌子,“你说够了没有?骆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公?”
“骆统所言,处处为主公着想,还望主公能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