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希瑟。卡维尔,出生在被欧罗巴人几乎遗忘的角落苏格兰。
我的父亲肖恩。卡维尔,不仅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还是个很棒的兽医,不过生性自命清高,本可以凭借高的医术飞黄腾达,但却因为他不屑于和达官贵人往来,导致了我们在苏格兰的生活水平长期处在中下层。
此时的苏格兰,是欧罗巴最贫困落后的地方,英格兰人和法国人都一直觊觎苏格兰的土地,听农场的老人们说,每隔十年,苏格兰就要成为英格兰人和法国人的战场,所以几百年来,苏格兰不是成为英格兰的殖民地,就是成为法国的附庸,所谓弱肉强食,苏格兰夹在英法之间,从来没有真正独立过。
1539年,时任英格兰国王的亨利八世率领英格兰大军入侵苏格兰,为了逃难,我跟着父母乘船飘过爱尔兰海,来到爱尔兰北部的贝尔法斯特。
贝尔法斯特是个美丽的地方,尽管这里属于英格兰的领地,但是英格兰人对这里的控制和干涉明显比对苏格兰小得多。
不列颠的苏格兰人、威尔士人和爱尔兰人都是凯尔特人的后裔,属于近亲部落,生活习俗相近,英格兰人却是日耳曼部落盎格鲁人的后代,英格兰人内敛严肃,苏格兰人、威尔士人和爱尔兰人却天生有着高地人的热情、奔放和豪迈。
十多个世纪以来,作为凯尔特人后裔的苏格兰人、威尔士人和爱尔兰人一直臣服于日耳曼后裔的英格兰人,在16世纪以前,凯尔特人后裔中苏格兰人是受到英格兰人血腥压迫最为严重的,因此当时的凯尔特后裔中,当属苏格兰人最痛恨英格兰人。
父亲认为驻守在爱尔兰的英格兰士兵都是混蛋,见了年轻女孩就会露出禽兽本质,于是到了爱尔兰后他亲手剪掉我的长,还要求我像男孩一样穿裤子和汗衫。
在这儿我遇到了最好的朋友,邻家的女孩艾德。
作为凯尔特后裔,威尔士、苏格兰和爱尔兰都是奔放热情的民族,艾德是个典型的爱尔兰人,她喜欢跳舞、唱歌,性格开朗活泼,但我却是例外的苏格兰人,我沉默寡言,性格内向,不过这也怨不得我,因为我天生就是个存在感非常薄弱的孩子,同村的小孩如果一块去玩,回来时我注定会被落下,久而久之,本来就怕生害羞的我变得更加孤僻少言。
十岁时我的父亲因为不肯给英格兰驻爱尔兰的总督看病,把总督得罪了,所以我们不得不再次搬家,来到陌生的欧洲大陆强国法兰西。
16世纪的欧洲大陆,“苏格兰人”
是贫困和落后的代名词。
由于苏格兰女王年纪尚小,所以苏格兰内政落入了来自法国的太后玛丽。德吉斯和她的家族法国权臣吉斯家族手中。
苏格兰因此成为法国人的苏格兰,所以在欧洲,苏格兰人又成了“亡国奴”
的代名词。
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都不会看得起亡国奴,所以我家在法国备受歧视,我和父亲那带着浓重苏格兰口音的法语更是频遭白眼。
法国留给我唯一美好的记忆,就是我的丹麦裔姨妈和佩吉表姐。
佩吉是个成熟的大姑娘,非常有长远目光,她说服我父亲让我去见世面,并动用一切关系把希瑟送到法国名医拉勒门下,成为拉勒的门徒。
女子当时是不能学医的,所以佩吉想了个办法,用她高的化妆技术把我打扮成个洋娃娃般的假小子,然后又悉心教我如何不露出破绽。
不过即使打扮得再漂亮,我还是没能摆脱存在感薄弱的宿命,以致于后来我因此遭遇了此生最恐怖的记忆。
一天我和师父拉勒以及其他门徒从一个病人那儿回来,我很惯性地被他们遗忘在了森林里,那时天色已晚,森林静的可怕,我走了好久,才现了人影。
如果我知道接下来我会遭遇什么事,那么我当时死都不会走过去。
我离那群人还有一大段距离的时候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于是我藏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借着火光偷看到这样的情景,几个男女围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被两个大汉强行摁在地上,她下身被扒光,一个老女人正在使劲把什么东西塞进她的下身!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教会的人在用“铁梨”
惩罚一个和富家小姐相爱的年轻女仆,“铁梨”
外形酷似梨,由四瓣组成,行刑者只要拎底部的螺丝钉,它们就能够彼此分开。
这种刑罚用来惩罚女同性恋者,行刑者将它插入女同性恋的阴道或者嘴,让它撕开她们的皮肤,撑裂她们阴道或下颚骨,受过“铁梨花”
的人一般不会死,但是却往往生不如死!
光是看,光是听那女仆的惨叫,我就手脚软,毛骨悚然,行刑者一边抽打那女仆,一边疯狂地把“铁梨”
扎进她的下身,一边叫骂着:“婊子!居然勾引爱丽丝小姐!一个女人居然敢爱上另一个女人!现在就让你尝尝违背上帝意志的滋味!”
我想,如果我是那个女仆,受过这种刑罚,即使咬舌自尽,也不愿让自己活下来。
就因为被遗忘,我目睹了这血淋淋的一幕,以至于我后来听到“女人爱上女人”
的事情,就条件反射性地颤抖和抽泣。
后来,我随着拉勒来到和吉斯家族势不两立的波旁家族,波旁家族的男人女人,上到贵族,下至奴仆,几乎没有不淫荡的,在这儿我常常能无意中撞到肆意交欢的情男女,听说波旁家族的当家人波旁公爵,情人性别不分男女,数量比法国国王的军队人数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