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未说完呢…”
伊莉莎白依旧笑着,唇在离艾德的嘴仅有不到两厘米处,停了下来,接着,赫德福特庄园传出艾德刺耳的惨叫声。
“殿下…殿下…不要啊!”
艾德的衣襟被伊莉莎白拎着,只要伊莉莎白一放手,艾德立刻就要像冬瓜一样“咕咚”
一声掉进穿过庄园的小河里。
“你好大胆子!让本宫忍不住要揪你耳朵!”
伊莉莎白的脸突然晴转多云,死死的揪着艾德的耳垂,“本宫为了让你练好马,把最好的马借给你,你倒好!把本宫的画像偷了贴在马屁股上!你好大胆!竟敢如此污蔑本宫!”
伊莉莎白的脸愈来愈阴沉,宝蓝色的魅眼似乎瞬间变成令人抖的眼镜蛇眼,看得艾德脸色青,她天生怕骑马,要是不把伊莉莎白的画像贴在马身上,她哪里有足够的勇气接近那匹高头大马啊?
“殿下…殿下…婢女不是有意的………婢女若是不把殿下的画像贴在马上,逼着自己骑上马去拿画像,婢女压根儿就没胆量骑上马啊!”
艾德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反而让伊莉莎白更为火光:“放肆!你究竟是想上马,还是想上本公主?竟然把马当成本宫!你是不是很希望本宫把你的耳朵揪成马耳?”
“殿下饶命…婢女再也不敢了…”
艾德已经被飙的伊莉莎白吓得两腿软,耳朵上的疼痛却远远不及心里的懊恼,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为沮丧而在还马的时候忘了把伊莉莎白的画像取下来啊!
伊莉莎白从被艾德袭胸和强吻之后,一直找着机会要报复艾德,谁知刚借着束胸的机会狠狠折腾了艾德一把,却又被艾德把画像贴到了马屁股上,这一次,她已经打算撕破淑女面具,好好修理一下艾德了。
然而就在伊莉莎白对上艾德哀求的眼神那一刻,却突然莫名其妙地心软下来,无论她再怎么狠心,终是无法下手。
“哼!”
伊莉莎白冷着脸,一松手,艾德就像松子一样“咕噜”
一声掉到地上。
“等你考不上牛津,本宫再一并收拾你!”
伊莉莎白美脸一崩,头也不回地走了,步态依旧轻盈淑女,但在瘫坐在地上瑟瑟抖的艾德眼里,伊莉莎白走路的优雅姿势已经宛若蛇蝎横行。
“喂!你踩到我的脚了!”
马克西米利安不满的看了希瑟一眼,希瑟慌忙抬起刚刚落下的左脚:“对不起。”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像丢了魂似的?不就是被那神父算了一褂吗?”
马克西米利安不满地嘟喃着,然后头也不抬,大口大口地啃鸡腿。
希瑟气极,这能怪她吗?她失魂落魄的,还不是因为那因斯布鲁克的老神父真的算对了,她真的遇上一劫!
希瑟满脸愁容地看着老神父送给她的“恋人”
塔罗牌和“愚者”
塔罗牌,忧心忡忡。
“愚者”
很明显指的是疯疯傻傻的娜塔莉娅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马克西米利安,疯癫的娜塔莉娅害希瑟屡次差点丢命,视钱如粪土的马克西米利安则害希瑟一直倒贴钱,吃完这顿饭,最后一个银币就没了,马克西米利安行为如此不考虑后果,希瑟已经直接将他视为娜塔莉娅的同类了。
希瑟摇摇头,想起老神父的解语:“你此行,注定要被愚者所累。”
接着希瑟又拿起“恋人”
,嘟囔着老神父的话:“只有嫁给贵人,才能解此劫?”
现在身无分文,老者所说的钱劫已经出现了,可是贵人又在哪里呢?
希瑟苦着脸,疯疯痴痴的娜塔莉娅却一直把希瑟皱着的眉头当玩具玩:“希瑟,希瑟,你的眉毛皱得这么难看,我替你全部拔掉好了。”
希瑟被吵得心烦,看着完全瘪掉的钱袋心里更烦,忍不住狠狠推开娜塔莉娅:“别吵!一边去!”
娜塔莉娅被希瑟推得愣在了原地,突然,眼泪又盈满了眼眶。
“对…对不起………”
希瑟看娜塔莉娅瘪着樱桃小嘴,又要大哭一场的样子,连忙伸手拉住娜塔莉娅,娜塔莉娅大哭大闹就会引人注目,要是把妆哭花了被马克西米利安认出来那就更不妙,所以希瑟连忙好声好气地哄着娜塔莉娅,祈祷这傻公主好好配合,不要再给自己惹麻烦。
谁知娜塔莉娅尽管没哭,但是却把袖子一甩,恶狠狠地瞪了希瑟一眼:“你推我!我不要你了!”
语毕,扬长而去,留下还在小店里啃鸡腿的马克西米利安,还有目瞪口呆的希瑟。
“等等!”
希瑟立刻站起身要去追,谁知麻烦又来了,马克西米利安扬手拦住了她:“站住,你必须坐在这儿,等本王子吃完这只鸡腿,喝完这杯啤酒,才能一同离开!”
“你!”
希瑟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一疯更比一疯甚,这马克西米利安的二世祖架子越来越大,她真是快被他气死了,“那她怎么办!她是个疯子,你等会儿要让我到哪儿去找她?”
“抱歉,这个本王子管不着。”
马克西米利安翘着二郎腿,玩世不恭地继续喝啤酒。
希瑟冷冷地看了马克西米利安一眼,转身就要走。
“不等是吧?好,本王子回去后就不让奥地利的边区官吏放你们行!让你们出不了奥地利,到不了柯尼斯堡!”
希瑟脸一青,每次马克西米利安要乱花钱都用这个来威胁她,但是希瑟实在是想不出镇压这该死的王子的方法,只得乖乖坐下,心里暗暗祈祷娜塔莉娅不要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