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说着,然而还是鼓捣了很久,才走了出来。
德雷克的腿似乎受伤了,走得一瘸一拐的,艾德把鹦鹉肖恩放在桌子上:“蒙珐,你怎么了?”
“我…我前几天打渔的时候,腿被海螺割伤了,现在还没好,所以昨天就没去拿回鹦鹉了。”
德雷克笑了笑,脸上似乎有点不安。
“要紧吗?”
艾德关切地问,而德雷克却有点腼腆地回避着艾德的眼神:“好多了,谢谢关心,我明天就可以送鱼到庄园里去了。”
“蒙珐,过来帮忙拉一下渔网!”
这时德雷克的母亲突然在门外大叫,德雷克对艾德表示了一下失陪的歉意,就匆匆走了出去。
艾德转过头看了一下门外,然后眼光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德雷克虚掩的房间门,突然,一顶熟悉的男式羽毛帽映入了她的眼帘…
“我不管!我不管!你马上,马上把那妖精给我弄走!”
一个枕头随着叫骂声,飞到了马克西米利安的脸上,马克西米利安连忙一蹲,闪过了额头被砸出个大面包的危机。
“我才回一趟娘家!你就把你那祸水的表妹弄到维也纳来!你好大胆子!是不是活腻了!”
圣神罗马帝国太子妃,马克西米利安的恶老婆玛莲娜边骂边抄起一个玻璃杯,毫不客气地往老公头上砸去。
马克西米利安结婚几年,如今终于练就了熟练地闪躲老婆丢来的利器的敏捷身手,他把头一偏,玻璃杯就“呯”
的一声砸到了宫殿的墙上,碎成无数片。
“让你跟她眉来眼去!让你对她暗送秋波!”
玛莲娜太子妃看砸东西没效果,直接扑了上来,一把揪住她的堂兄丈夫,“你说,你是不是对她旧情难忘!那个普鲁士的狐狸精,究竟哪点比我好?”
希瑟和娜塔莉娅站在房外,偷窥着马克西米利安房里满地的玻璃碎,还有抱着头被老婆捶打的马克西米利安。
“好可怜啊…马克西米利安殿下。”
希瑟喃喃地说着,她看了看凶神恶煞的玛莲娜,又偷偷瞄了毫无表情的娜塔莉娅一眼,她是真心可怜马克西米利安,有一个嗜血腹黑如蛇女妖梅杜莎的表妹娜塔莉娅,还有一个带起老公不手软、操家伙打人专挑贵的水晶玻璃的凶恶奢侈堂妹玛莲娜,还让河东狮老婆探亲一回来,就不偏不倚遇上了他跟青梅竹马的恶魔表妹一块儿在花园里散步的情景,马克西米利安也真够悲催的。
“你对她说话的声音总是比对我说话温柔!还有你看她的眼神总是比看我的眼神更含情脉脉!”
玛莲娜一撒起野来就没玩没了,得寸进尺,看老公只是捂着头,连解释都不解释,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睛一闭,眼泪就跟下雨似的哗哗哗流个不停,“呜呜呜,你…你为什么不解释,你默认了你爱她不是爱我,对不对?”
马克西米利安从心底里烦死了老婆的无理取闹,索性一味保持沉默,他决定听取娜塔莉娅的意见,让他的野蛮老婆泄到累了,自己安静下来。
玛莲娜看老公没像往常那样来安慰她,竟然端来一个椅子,找来一条绳子,站到椅子上,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往房梁上绑绳子:“不活了…不活了…你都不要我了…我也不活了…”
马克西米利安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老婆,结婚几年,她几乎每个月都要因为婚姻问题寻死一次,只不过没有一次真的能死成。
玛莲娜气得要命:“马克西米利安,你这样对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真的把椅子一蹬,脖子套上了绳索,上吊了。
马克西米利安悠悠地数着:“三……二…一…”
接着他又数了一遍,然后喃喃自语:“唉?这女人,怎么还没从上面掉下来?莫非她回了一趟娘家,体重下降了?”
“殿下!您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她放下来啊!”
希瑟看到梁上的玛莲娜舌头已经伸了出来,瞳孔也开始涣散,连忙冲了进来。
“急什么?等她玩够了,就会自己跳下来的…”
马克西米利安不慌不忙地说,一边慢慢地围着两脚在空中乱蹬的玛莲娜踱圈子。
希瑟连忙搬来另一把椅子,踩了上去,要把玛莲娜放下来,谁知玛莲娜听到马克西米连那番没良心的言后,死活不肯下来,在空中使劲硬撑着,还使劲扇了希瑟一巴掌。
“帮帮忙啊!马克西米利安殿下!玛莲娜太子妃怎么说都是您的妻子,她现在真的很危险,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希瑟急的大喊,看着玛莲娜挥舞的手越来越无力。
马克西米利安见状,这才现了妻子的异样,连忙也爬上桌子,和希瑟一起,费了好大劲才把吊得半死的玛莲娜抱了下来。
“你真是的…玩什么不好,玩真死…”
马克西米利安还是个有家庭观念的好丈夫,揽着一边咳嗽一边哭的妻子,心疼地说。
“我的殿下,恐怕你得再上去一回。”
娜塔莉娅突然走了进来,不冷不热地对马克西米利安说。
“为什么?”
马克西米利安不解。
“看,”
娜塔莉娅指了指希瑟,“那笨蛋为了救你的太子妃,把自己吊在上面了。”
“啊?什么?”
马克西米利安一抬头,看着希瑟脖子吊在绳子里,在空中挣扎的痛苦样子,不禁大吃一惊,玛莲娜也被惊得停住了哭泣,一低头,他们看到了被希瑟不小心踢倒的椅子,救人救得自己被吊在房梁上的奇人,马克西米利安、玛莲娜和娜塔莉娅都还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