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3年11月31日,深夜,柯尼斯堡。
希瑟在地下室里,恍恍惚惚地睡着,梦见马克西米利安的大脸就在自己眼前。
突然,她惊叫起来,原来不是梦!马克西米利安真的把大脸凑到她跟前了!
“嗄!马克西米利安殿下!你怎么…也被关进这里来了?”
希瑟惊得完全醒来。
“被关进来?你的烧不是退了吗?怎么还讲胡话呢?”
马克西米利安说着用手背摸了摸希瑟的额头。
“烧?”
希瑟这才现,她不是躺在地下室里,而是…在一个华丽的房间中的一张床上…
突然,希瑟打了一个冷颤,把头蒙到被子里。
“怎么了?”
马克西米利安不解,一回头,现娜塔莉娅走进了房里。
“她退烧了哟!”
马克西米利安很孩子气地向他表妹禀报。
“有劳你了,表哥,你照顾病人还挺在行的,三天前我把她从地下室里抱出来时,她浑身烫的像刚从火炉里搬出来似的…”
娜塔莉娅松了口气,当时她抱着希瑟怎么叫希瑟都奄奄一息地耷拉着脑袋,因为一连几天都绝食,再加上地下室环境恶劣,和之前劳累过度,希瑟病得很重,在地下室的最后一天就开始昏迷,整整昏迷了四天三夜。
卡伦娜因为觉得没完成好任务而愧疚不已,然而娜塔莉娅非但没有责怪她,而且还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让卡伦娜大为感激,对娜塔莉娅的忠诚度又大大提高了。
宽待部下,赏罚分明,这就是娜塔莉娅之所以能得到整个普鲁斯臣民的支持的重要原因。
希瑟懊恼地蒙在被子里不肯见娜塔莉娅,没死成还被带到了霍亨索伦城堡,绝食的事情要被娜塔莉娅知道了又不知该怎么被折磨处罚,怎么连上帝都不帮自己呢?
“好了好了,不是按照约定把你放出来了吗?”
娜塔莉娅好声好气的哄着,希瑟翻了个身,用包成个棉被团的姿态面对娜塔莉娅。
娜塔莉娅笑了,坐上床,一把抱住棉被团:“刚烧好就把自己包成这样,也不怕热度没散出来,接着继续烧?”
棉被团出一声闷哼,其含义为“你管不着!我就爱这样包。”
。
很明显希瑟生气了,刚刚因为登基而劳累了一天的娜塔莉娅不由得心情放松起来,这苏格兰公主怎么总是这么可爱呢?
“我说,希瑟小姐,普鲁士大公亲自来给你说好话,你总的给点面子不是?如今我表妹的头衔可比你公主的头衔要高贵得多,你总得礼貌点吧?”
马克西米利安有点看不下去,这几天娜塔莉娅一边因为普鲁士国事而焦头烂额,还一边要抽时间来看昏迷的希瑟,给希瑟擦脸、敷冰,普鲁士御医给希瑟放血时,娜塔莉娅怕希瑟被疼醒,就把希瑟抱在怀里轻轻为她按摩舒缓,马克西米利安看得感动得要命,他是第一次见到表妹对某个人用心到如此程度!
况且希瑟紧紧是贫穷弱国苏格兰的落难公主,即使娜塔莉娅仅仅是公主,希瑟的地位也跟娜塔莉娅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大公?谁是普鲁士大公?”
棉被团出问句。
然后还没等马克西米利安回答,棉被团就自动散开了,希瑟瞪大眼睛看着娜塔莉娅:“你?”
“那当然!我表妹,如今可是当之无愧的普鲁士掌权人!娜塔莉娅大公!”
马克西米利安洋洋得意,表妹成了普鲁士公国的王,他们的伟大计划就又向成功迈进了一大步。
谁知希瑟的话让还没得意完马克西米利安霎时一脸乌青色:“…娜塔莉娅你居然杀父篡权!你真是恶毒到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