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沃克萨实行奴隶制也没见她做什么,乃至没有被他处理掉可能还是希翁的授意,这么一看都不是大言不惭的程度了。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不是敌人,骑士乐意提醒她这一点。
“还请放心,大小姐。我并未带着祖国的任务,仅仅是想与姊妹在这找到容身之所,切欣与劳伦家的繁荣同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为了让她放心,骑士尽可能的、憨态可掬的笑了笑,可惜他真的没怎么使用过自己的表情,笑容和威胁没有那么多区别。
也因为这样,卡特琳娜的表情非常难看,先是欲言又止,很快意识到什么,面色苍白,最后失去了底气,仰面瘫在床上,“我还以为被叔叔禁足已经是极限了,想想也对,你不满意还可以操我……”
也不是不行,继承劳伦家确实是个方法,就是有点太昂贵了,骑士没把它排在逃离切欣之前,可她这么想把优先级往前调倒也不坏。
“要是您想这么做,我也可以考虑,当然,您必须出个价。”
“我都要被你操了还需要出价?!”
“是的,要知道,劳伦家在切欣建立起共和制后,它的效力就只剩向大公作保,要是未来大公国走向进一步分权,这就彻底没有好处了,同时一个旧贵族身份只会成为政治斗争的中心,也是民粹派的重要批判对象,要是我沾到这个身份,在古典的穷人斗富人的政治体系里,我的政治身份显然会受影响,我不认为劳伦家值这个价,您能为自己提供什么额外价值让我想和您结为夫妻呢?我不介意您的贞节问题,所以您大可以通过出卖肉体为我谋求政治资本,不过考虑您的身体情况”
“啊,啊……”
他在说什么?她听得懂每个字,连在一起就完全听不懂了。
卡特琳娜愣了半天,终于在骑士为她计算勾引慕残者能否成功的时候,一下反应过来了,“里夫阁下,您是那种纯粹的政治动物,对吗?”
“如果这能帮助您正确理解我的态度,卡特琳娜大小姐。”
听到他承认了,卡特琳娜彻底放心了,反正她真的没有可以被变卖的东西,他又没有立刻除掉她,一无所有的情况跟着他的安排怎么都是上升。
“哎呀,你早说嘛——是不是要问我关于去至高拉达的代理权什么的?随便你吧,要什么信物我先给你,到时候有要的再找我。”
“不行,在我夺得选举之前,最多也仅是保民官,没有那么多权利。”
“哎呀哎呀——里夫阁下真是说笑了,您能赢是肯定的。就是嘛,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先把我的勋章为您备好,等那天到了,我再托人把它送给您。”
卡特琳娜的表现变得相当配合,骑士就不和她绕弯子了,“除了这些之外,我也想确认劳伦家在往届的政治主张。”
“哦,关于父亲大人他们在拉达的历史盟友,对吗?”
卡特琳娜也心领神会,笑着扭头,用被子几乎遮住的目光看向他,“你听好,在大公国里有三个需要注意的骑士家族,至于是不是盟友就由你判断,我的代理人。”
“洗耳恭听。”
骑士催促她。
“在西南角有座矮人要塞,如今是六足天马领地中的脓疮,昔日矮人王枫叶统治那里,随着她的败亡,矮人退回要塞,但留下了金戈铁马和他们要求领民实施的制度,我的病还没到这种地步前,那时拐杖还有用,我和尚未离世的父亲见过那里的景色,他们使用某种把人塞在一处小屋或一条街的方式做工作,那附近没有食物和水,仓库只放原料,一切生活物资都靠运输……不过就算这样,那里的产力也很夸张,或许你可以和库博见面,火药大人不会让你失望。”
“我们的上游,在恐河那边的肥猪坐拥两岸,绿林勇士把那条河砌成他们的水坝,在需要时就打开支流,把水中露出的土地作为田地使用,如此往复,相应的他们也在分配土地上颇有建树,以至于那里可谓粮仓,休斯顿虽是头猪,他的领土从不因这点肥膘枯竭,和那个老好人打好关系不坏。”
“最后是覆潮堡的蛙人,呵呵,抱歉,只是个玩笑。”
卡特琳娜自己笑了声,“那些人身上有鱼鳞,经常会忍不住挠,弄得自己浑身是血,除了导港那座墙头草的自由城市,他们家靠着文哈德河,是唯一能让战舰下水的出海口,他们家也世代对抗海民,如果你对导港有什么想法,交好他们会有用的。”
听起来也没什么以前留下的人情,这就让骑士不太感兴趣了,“我明白了,感谢您的宝贵意见。”
他站起身准备去门边,听见她说了什么,回头问,“刚才您有说什么吗?”
“里夫阁下,从父亲大人那里为我争取点时间,好吗?”
卡特琳娜对他的方向说,“可能只是我的任性,但我真的不太想这么早回到我们的命运中。”
“比起虚无缥缈的灵魂,难道眼前可知的终极结果不更好吗?”
骑士反问她,鉴于她不是个文盲,他确信她能理解他的意思,但她只是回答,“我知道。我只是怕了,求你了。”
“您的命令就是我的意志,卡特琳娜大小姐。”
他向她行礼,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