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安不以为然:“我在府上这么些年就没见夫人真正生过气,瞧把你给吓的。”
洛枳缩了缩脖子,心说这次真的不一样。
“夫人找我?”
徐成安无视廊下同样战战兢兢的卷丹,大步穿门而入。
易璃音冷着脸坐在桌旁,难得手里没见她拿着女红,徐成安稍一愣,身后房门“吱呀”
一声被拉上了。
“何事,夫人?”
徐成安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氛,顿时谨慎了些。
易璃音将手里的一张纸甩到徐成安面前:“这是什么?”
纸张飘飘悠悠落在徐成安脚边,他弯腰捡起来看了眼,脸色微变:“呃……一张药方?属下也不是大夫,夫人您……”
“徐成安!”
易璃音愤怒拍桌。
徐成安被吓了一跳,他忙上前跪下:“夫人息怒!”
“息怒?”
易璃音气得脸色发白,“你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还想在我面前遮掩!”
徐成安一眼就知道这是一张避子药方。
易璃音道:“你想骗我是开给青梧的吗?”
徐成安不敢说话,夫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就算推到青梧身上夫人大抵也是不信的。
整个豫北军营一共就两个女的,不是青梧的,便是将军的。
“这么大的事,你竟敢瞒着我!”
易璃音的声音自徐成安头顶砸下,“你以为你一言不发,我就不知道这些时日你纵着侯爷干的荒唐事吗?”
什么?
徐成安的眸子一缩,夫人连祝云意都知道了?
但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徐成安的心跳飞快,脑门沁着冷汗。
或许,夫人只是在诈他……
他正想着,只听“哗啦”
一声,厚厚一叠药方被砸了过来,徐成安懵了一瞬。
“我找大夫看过了,这些全是给人调理身体、养身补气的方子,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
易璃音愤然起身,疾步走到徐成安面前。
徐成安根本不敢抬头,他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地开给祝云意的方子,顿时头皮发麻。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面前的身影逼近,徐成安听夫人的声音冷到极致:“是谢莘,对不对?”
在想我
面前的身影逼近,徐成安听夫人的声音冷到极致:“是谢莘,对不对?”
差点心脏爆炸的徐成安:“……”
远在塞北的谢莘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他揉着鼻子看着面前矮桌上堆积成山的账本,又贴了贴额头,这么日夜不停地看账,莫不是病了?
这边,易璃音的声音带着颤意:“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查不到了?”
徐成安咬了咬牙:“是。”
那必须得是谢莘了,反正谢御史如今山高地远,祝云意就不一样了,他在夫人眼皮子底下,就他那破身子,一个不慎又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