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就是负责押送粮草的输送官窦远,见白祎柔进来,窦远刚想站起来,却被白祎柔又按了下去。
“白校尉!”
白祎柔摇头示意其小声些:“究竟是什么情况?”
上一世窦远丢了粮草下了监牢,白祎柔并未前往城内查看,一切事务皆是军中其他人交手,等到再见到窦远,早已是身首异处。
白祎柔低头看,清扫干净的地上还摆着一盏清茶,祁江打得一手好算盘,好生招待着窦远。粮草找回了好生放出去一场误会;若是没找回将他完整交予铁血营也是尽职尽责。
横竖都能将自己摘个干净。
窦远有些焦急:“当时带着人进城后将车马暂停城外,差了足够的弟兄看守,怎知第二天出城一看,竟全都没有踪影了。”
白祎柔:“没有一点声息?就全不见了?”
坐在椅子上的窦远又要站起来,急的手舞足蹈:“当然!从总辎重队伍那里开始,我们就带着铁血营的粮草往过赶,路上处处留心无人无人跟踪,怎么知晓到了关城给全丢了!”
听完窦远的话,白祎柔陷入沉思,就如同她的猜测一般,这关城内出了问题?
白祎柔瞥了一眼守在门口的王秉彦,也不知道祁江叮嘱了些什么,他一直候在监牢门口时不时往里看。
白祎柔凑的窦远近了些:“之后祁县令同你说了些什么?”
提到这人,窦远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方才还委屈的人登时火冒三丈:
“那小白脸……”
外面的王秉彦身子往里探了探,神色带了些探究,白祎柔连忙按下他:“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
窦远胸口起起伏伏,好半天才勉强平静些,压低声音继续说道:“祁江那小子说公文还未过手,这事儿同他干系不大,让我联系铁血营出面来解决。”
果真如泥鳅,滑的抓也抓不住!白祎柔猜到了祁江会这么应付窦远,可真从当事人口中听到,还是被气的不行。
窦远说完反倒泄了气,好半天才冒出一句话:“在下甘愿受罚,可营中那么多将士的温饱该如何解决……”
入冬在即,棉服铺盖都在这批辎重当中,在加上关城内储粮情况也是个问题。
白祎柔想上一世,铁血营的将士们就是依靠先前储备的粮草勉强入了冬,可棉服铺盖这种东西一下子填补不上,都是冻得得得索索的握着枪,捅人都使不上劲。
当时营中粮草也坚持不了两三天,大夏战场上越逼越紧,白祎柔不得不剑走偏锋信了那消息。
这一世,仿若又陷入了死局,除了想尽办法将这批粮草寻回来,好像没有什么能够破局的办法了。
白祎柔思索片刻,又问道:“其他负责押送的人呢?”
窦远指着隔墙:“也都被关押起来了,餐食一顿不少,便溺也有人来定时清理。”
“辛苦你们了。”
白祎柔拍拍窦远的肩膀:“事情我知晓了,会如实禀报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