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说的西门庆急了,搂过脖子来亲了个嘴,说道:“怪小淫妇儿,有这些张致的!”
于是令他吊过身子去,隔山讨火,那话自后插入牝中,接抱其股,竭力扇磞的连声响亮。一面令妇人呼叫大东大西,问道:“你怕我不怕?再敢管着!”
妇人道:“怪奴才,不管着你好上天也!我晓的你也丢不开这淫妇,到明日,问了我方许你那边去。他若问你要东西,须对我说,只不许你悄悄偷与他。若不依,我打听出来,看我嚷不嚷!我就摈兑了这淫妇,也不差甚么儿。又相李瓶儿来头,教你哄了,险些不把我打到赘字号去。你这烂桃行货子,豆芽莱──有甚正条捆儿也怎的?老娘如今也贼了些儿了。”
说的西门庆笑了。当下两个[歹带]雨尤云,缠到三更方歇。正是:带雨笼烟世所稀,妖娆身势似难支。终宵故把芳心诉,留得东风不放归。
两个并头交股睡到天明,妇人淫情未足,便不住手捏弄那话,登时把麈柄捏弄起来,叫道:“亲达达,我一心要你身上睡睡。”
一面爬伏在西门庆身上倒浇烛,接着他脖子只顾揉搓,教西门庆两手扳住他腰,扳的紧紧的,他便在上极力抽提,一面爬伏在他身上揉一回,那话渐没至根,余者被托子所阻,不能入。妇人便道:“我的达达,等我白日里替你作一条白绫带子,你把和尚与你的那末子药装些在里面,我再坠上两根长带儿。等睡时,你扎他在根子上,却拿这两根带扎拴后边腰里,拴的紧紧的,又柔软,又得全放进,却不强如这托子硬硬的,格的人疼?”
西门庆道:“我的儿,你做下,药在磁盒儿内,你自家装上就是了。”
妇人道:“你黑夜好歹来,咱两个试试看好不好?”
于是,两个玩耍一番。
只见玳安拿帖儿进来,问春梅:“爹起身不曾?安老爹差人送分资来了。又抬了两坛酒、四盆花树进来。”
春梅道:“爹还没起身,教他等等儿。”
玳安道:“他好少近路儿,还要赶新河口闸上回话哩。”
不想西门庆在房中听见,隔窗叫玳安问了话,拿帖儿进去,拆开看,上写道:奉去分资四封,共八两。惟少塘桌席,余者散酌而已。仰冀从者留神,足见厚爱之至。外具时花四盆,以供清玩;浙酒二樽,少助待客之需。希莞纳,幸甚。
西门庆看了,一面起身,且不梳头,戴着毡巾,穿着绒氅衣走出厅上,令安老爹人进见。递上分资。西门庆见四盆花草:一盆红梅、一盆白梅、一盆茉莉、一盆辛夷,两坛南酒,满心欢喜。连忙收了。了回帖,赏了来人五钱银子,因问:“老爹们明日多咱时分来?用戏子不用?”
来人道:“都早来。戏子用海盐的。”
说毕,打去了。西门庆叫左右把花草抬放藏春坞书房中摆放,一面使玳安叫戏子去,一面兑银子与来安儿买办。那日又是孟玉楼上寿,院中叫小优儿晚夕弹唱。
按下一头。却说应伯爵在家,拿了五个笺帖,教应保捧着盒儿,往西门庆对过房子内央温秀才写请书。要请西门庆五位夫人,二十八日家中做满月。刚出门转过街口,只见后边一人高叫道:“二爹请回来!”